仲偲经营常州多年,又提前知道了自己要来,若是不把痕迹抹干净,那他也就不是二弟看中的那条狗了。
王曌挥了挥手,示意将一直被按在地上的仲偲,松开嘴。
“说吧,仲知府,”王曌的目光,落在他狼狈的脸上,“给本宫一个解释。”
重获自由的仲偲,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涕泗横流。
“殿下!殿下明鉴啊!”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罪臣……罪臣冤枉啊!”
“那些赈灾款,真的……真的全都用在修葺黑河河道上了啊!为了治水,罪臣……罪臣连修缮府衙的银子都没有了!”
他指了指大堂一角,那里果然有一片被水浸过的痕迹。
“殿下您看,前些时日连降暴雨,库房不幸漏雨,将……将许多旧账都给浸毁了!罪臣也是没办法,才命人连夜重新誊抄了一份!”
这番说辞,可谓是声情并茂,理由也找得“天衣无缝”。
王曌,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表演完。
而后,他笑了。
那笑容,依旧温和,却让仲偲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是吗?”
王曌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缓缓走到仲偲面前。
“库房漏雨,毁了账册,听起来,倒真是天意。”
他俯下身,声音轻得只有仲偲能听见。
“那么,你现在告诉本宫,你贪墨的那些银子,都藏在何处?”
“或许,本宫可以看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让你死得……体面一些。”
仲偲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罪……罪臣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王曌直起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君临天下般的冷漠与威严。
他不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来人!”
“在!”
“将此獠,给本宫带下去!”
“动刑!”
“本宫要知道,他贪墨的每一两银子,杀害的每一个人,以及……他那位好主子,都给了他哪些‘旨意’!”
“是!”
金吾卫如提死狗一般,将瘫软如泥的仲偲,直接拖了下去。
惨叫声,很快从后堂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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