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高大壮又取了两千块钱给马师傅。
马师傅推辞一番,高大壮又把钱塞给我。
马师傅还骂了我一句,说不能收钱。
我贱兮兮说师父,这不是钱,是人家心意,是对咱们能力的肯定,不收,伤人心。
高大壮连忙附和,说这是心意。
我可太喜欢这心意了,加上前面的八千,这就是一万了,按照这个赚钱速度,许某人以后得盖个四合院了,娶八个媳妇,睡觉都得翻牌子。
吃完饭,剩下的就是等半夜阴气最强的时候了。
其实也不是为了阴气强,是为了半夜人都睡着了,我们好干活。
等到了半夜,马师傅指路,高大壮开车,我们绕到了一个村子的坟地。
马师傅指了一个长满草的坟包就让高大壮刨。
这个坟包也不是随便指的,马师傅耍了个心机,那应该是一个家族的坟地,马师傅找了个位置靠后的坟包,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祖辈的坟包。
是什么辈分不重要,马师傅只在乎坟包里面的尸体没火化就行。
高大壮也不懂这玩意,先用锹,后用镐,铆足了劲干。
没多一会,就刨碎了棺材板子。
马师傅压着声音道:“行了,剩下的事,我来办,你俩转过去,别看。”
我和高大壮背过身,借着月光,我瞟了一眼高大壮,全是热汗的脸上写满了虔诚。
马师傅拿出来红布,开始在那鼓捣,其实就是把下午做的大药丸包进红布里面,再扯几条红布,把包好的药丸捆结实。
这老小子一点忌讳也没有,我和马师傅刨别人坟的时候,他从来不先磕个头啥的,更不会念叨几句,说点好话。
不过这次,马师傅嘴里念叨了。
念叨那东西,高大壮肯定听不懂,也不是正常人能听明白的。
许某人能听明白。
不是许某人天资聪慧,是听多了。
每次马师傅喝多了,大舌头唱十八摸的时候,就是这套词。
说白了,马师傅就是在有意说一些高大壮听不懂的话,故弄玄虚。
过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马师傅拍了拍高大壮,随后把红布包袱递给了他,说回去找个坛子,把包袱放在坛子里,坛子不用封口,放在家里就行,以后不管搬家去哪,都要带着这个坛子。
高大壮擦了擦手,一脸虔诚接过坛子,问用不用把坟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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