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瑄拍了拍江月临的肩膀:“江大人,不要让孤失望啊。”
如此亲昵的动作,代表了赵景瑄给江月临抛来的橄榄枝。
江月临颔首,没有应声。
赵景瑄有些意外他的反应,毕竟他是冯筠亲手带出来的,自然与冯筠的理念一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赵景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大理寺。
送走赵景瑄,江月临来到冯筠的尸身前,沉默不语。
他与冯筠共事六年,冯筠不遗余力地提携他,在江月临心里,冯筠就是他的恩师。
老师死了,江月临心中之痛,根本不能用言语表达。
“江大人,需要验尸吗?”仵作走过来,小声问。
江月临喉头哽咽,可还是忍痛说:
“要。”
冯筠虽然是因为马车失控,头遭受撞击导致的死亡,但也要排除其他因素。
第二天,杀害冯大人的凶手找到了。
等大理寺的人赶到时,那人已服毒自尽。
经过搜查他所在的宅子,只找到了他行凶时的针筒箭,其余一无所获。
人证,物证,全都消散。
冯筠的死,注定不了了之。
堂堂大理寺卿,成了夺嫡之战中,第一个牺牲的棋子。
江月临一掌劈在门板上,冯大人的仇,他早晚要报。
“继续续查,查他的亲人,朋友,街坊,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皇上知道冯筠死亡的消息后,病又加重了,连赵令宸都连续三天去太和殿探望。
“宸儿,咳咳,来朕身边坐。”
半月未见,赵邝仿佛老了十岁,眼眶深陷,已然死气入体,活气每天都在流逝。
赵令宸来到赵邝身边坐下。
虽然赵令宸并不喜爱自己的父皇,可人之将死,她不可能像之前那般冷漠。
“父皇,要喝水吗?”
赵邝每说完一句话,就要喘半天,他已经多日不能进食,仅靠药汁吊着命。
“不用,你陪着朕,朕就舒服了。”
赵令宸点头。
过了会儿,赵邝拉着赵令宸的手说:“宸儿,傅未之事,是朕对不起你。”
傅未在边关的战绩越显赫,赵邝就越怕功高震主。
当时,北疆人常年在傅未的镇压之下,从未赢过大崇的军队。
长此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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