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下班时间一到，姜楠收拾好桌面，不急不缓地走出后勤处。

回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刚踏进院门，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沉闷气息。

刘海中垂头丧气地坐在自家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

姜楠目光扫过，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他走到水龙头下，慢条斯理地洗了把脸，旁边一个正在淘米的大婶儿忍不住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姜楠，你可不知道，今儿中午，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

“哦？王主任来有什么指示？”姜楠不动声色地问道。

“嗨！还能有啥好事儿！”大婶撇撇嘴。

“王主任说了，咱们院里那个一大爷的位子，暂时不选了！让大伙儿先好好相处，别整天勾心斗角的，影响团结！”

“说是最近风声紧，要抓典型，让咱们院儿别出什么幺蛾子。”

【叮！来自邻居大婶的八卦、幸灾乐祸情绪+25！】

姜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难怪刘海中那副死了爹娘的表情。

他那一大爷的美梦，怕是又得往后推了，能不能实现都难说。

姜楠往自家走，路过刘海中家门口。

刘海中猛地抬起头，看到姜楠，眼神复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又低下头去，狠狠吸了口烟，呛得直咳嗽。

【叮！来自刘海中同志的极度失落、憋屈、怨念情绪+155！】

姜楠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这情绪点，来得正是时候。

刚推开自家屋门，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姜……姜楠哥。”

是何雨水。

“雨水啊，放学了？快进来。”姜楠侧身让她进屋。

何雨水走进屋，局促地绞着衣角：“姜楠哥，我……我按你说的，给我爸……写了封信，寄到保城那边街道办了。”

她抬起头，看着姜楠，声音有些发紧：“你说……能有回信吗？我爸他……他会理我吗？”

【叮！来自何雨水的忐忑、期盼、不安情绪+95！】

“傻丫头，他是你父亲，哪有不理自己闺女的道理。”姜楠给她倒了杯热水。

“信寄出去了，就安心等着。保城离这儿不远，快的话，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有消息了。”

何雨水听到姜楠的话，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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