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姜楠正坐在后勤处的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窗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王科长在吗？”

这声音有些熟悉。

姜楠抬头一看，秦淮茹和阎解成站在门口。

秦淮茹脸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露出一道从左眼角延伸到嘴角的疤痕，看起来格外刺眼。

“王科长出去了，有什么事？”姜楠放下手中的文件。

“姜楠！”阎解成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同事都停下手头的工作，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秦淮茹脸上。

“这女的脸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女同事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

“听说是被人拿刀砍的。”另一个同事回答。

“砍脸？这得多大仇啊。”

“这不是咱们厂那个死了的，许大茂媳妇吗？”一个上了年纪的师傅忽然开口，“我见过她，以前长得挺漂亮的。”

“许大茂的寡妇？那她旁边这是谁？”

“新丈夫呗，这都第三个了吧？”

“第三个？”几个同事面面相觑。

“对，第一个贾东旭死了，第二个许大茂也死了，现在这是第三个。”

“我的妈，这女的克夫啊！”

“嘘，小声点。”

议论声越来越大，秦淮茹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抓着阎解成的胳膊。

阎解成也听到了这些话，“那个，姜楠，我们是来找王科长办手续的。”

“什么手续？”姜楠明知故问。

阎解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结婚证，在姜楠面前晃了晃：“我和淮茹刚才办的结婚证。”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结婚证上。

“我们想把淮茹的工位换成我的名字。”阎解成继续说道。

“换工位？”姜楠装作不懂的样子。

“就是让我替她去车间上班，她在家带孩子。”阎解成解释道。

这时，一个同事忍不住开口：“这可以吗？工位还能转让的？”

“夫妻之间应该可以吧。”另一个同事说道。

“我听说过，以前有人生病了，让儿子替着上班的。”

正说着，王科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秦淮茹和阎解成，他愣了一下。

“秦淮茹同志？你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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