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木令的抉择(第1页)

墨尘的来访,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迥然不同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那枚刻着“墨”字的木质令牌,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顾言工作台的左上角,紧挨着沈星晚做的那个小木托和那块刻满心事的黄杨木刻。它看似朴实无华,却仿佛重若千钧,牵动着小院中每一个人的心绪。

接下来的几日,小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氛围。外界的压力似乎因墨尘的出现而暂时停滞,但顾言和沈星晚都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那枚木令,成了一个无法回避的议题。

顾言变得更加沉默。他不再专注于大型的制作或修复,而是开始反复检查、保养工棚内的每一件工具,从最大的开荒斧到最细的牛毛刻刀,他都擦拭得锃亮,上油,调试,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他也会花更多时间陪伴念初,教他辨认不同的木材,或是用边角料给他做简单的小玩具,眼神中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深沉。

沈星晚则将内心的纷乱全部倾注到了对那枚木令的研究上。她将其拿在手中反复摩挲观察。令牌的木质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紫色木料,质地紧密如玉,触手温润,比紫檀更显沉静。上面的“墨”字,并非雕刻,倒像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生长”出来的,笔画与木纹天然融合,毫无匠气,透着一股玄奥。

她用指尖轻轻叩击令牌,声音沉郁凝实,余韵极长,显示出内部结构异常均匀致密。她甚至尝试着用自己那日渐敏锐的感知去“倾听”这块木头,恍惚间,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一股浩然而温和的力量,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

“看出什么了?”顾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沈星晚将令牌递还给他,摇了摇头:“木质和工艺都非同寻常,远超我所知。这位墨前辈,恐怕来历不凡。”

顾言接过令牌,握在掌心,目光深邃:“墨家,自古以机关术闻名。‘墨守成规’,说的便是其防守之坚。若他真是墨家传人,其技艺与底蕴,确实深不可测。”

沈星晚心中一动。墨家?那个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无数传奇的学派?如果真是如此,那墨尘的邀请,分量便截然不同了。

“那……我们去吗?”她抬起头,看向顾言,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数日的问题。

顾言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棵苍劲的银杏树,良久,才缓缓道:“守,固然是一种坚持。但有时,退一步,并非怯懦,而是为了积蓄力量,寻找新的生机。”他转过身,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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