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的腐臭味几乎令人窒息。许时微举着火把的手微微发抖,火光映照下,那个被锁在墙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乱发间露出的那双眼睛,虽然布满血丝,却依然能看出与陆远泽一模一样的轮廓。
"微...儿..."男人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却让许时微浑身一震。这个称呼,假陆远泽从未用过。
许七迅速上前,用匕首砍断锁链。男人如同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许时微这才看清他左耳后并没有那颗红痣。
"真的是你......"许时微声音发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背叛她、如今却惨不忍睹的夫君。
真陆远泽艰难地扯出一个苦笑:"对...不起..."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大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许七背起昏迷的陆远泽,"禁军正在清剿邪教徒,我们先回府再说。"
许时微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地窖角落里散落的几具白骨——那应该是之前被用来"试验"夺舍之术的受害者。她强忍恶心,快步跟上许七。
......
回到忠勇侯府时,天已蒙蒙亮。府中一片混乱,老夫人和几位中了蛊的夫人被安置在厢房,由御医诊治。皇帝派来的禁军把守着各处要道,正在搜查邪教余孽。
"夫人!"春桃抱着朝朝迎上来,小丫头已经醒了,正精神萎靡地打着哈欠。"小姐一直闹着要您,刚喝了点米汤。"
许时微接过女儿,朝朝立刻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
【娘亲没事就好...那个坏蛋爹爹呢?】
朝朝的心声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担忧。
许时微轻抚女儿的后背,没有回答。她转向许七:"先把他安置在偏院,找可靠的大夫看看。"
安置好一切,许时微回到主院,发现陆砚书正在等她。大儿子的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娘亲,"他转动轮椅靠近,声音低沉,"三弟不见了。"
许时微心头一跳:"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寿宴开始前。他说要去查林皓的底细,之后便再没回来。"陆砚书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在林皓房里找到的。"
许时微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执儿:
若见此信,说明你已知晓真相。不错,你与皓儿确实被调换。当年稳婆受我指使,将侯府嫡子换出,以我儿代之。如今你体内已种下'子母蛊',母蛊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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