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雷丁顿准时出现在门口,他脱下小帽,向忙碌的梅姨礼貌地点点头。
接着,这个明明看起来有些油腻但却有些特殊气质的老男人,便将目光便精准地锁定到了李普身上。
他脸上挂着那抹惯有的、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步履从容地穿过嘈杂的餐桌,仿佛一位步入自己俱乐部的老绅士。
“李普先生,您很准时。”雷丁顿在李普对面坐下,将手杖靠在桌边。
李普已经找了座位坐下,就在传菜口附近,这是他这个老顾客兼投资人的专属座位,梅姨常年都会给他留着。
“我一向很守时,尤其是对于听故事这种事。”李普指了指周围,“地方我选的,简单直接,长话短说,雷丁顿先生,什么风把你这尊‘红魔’吹到我这小庙来了?”
雷丁顿得更灿烂了。
对于李普能够叫出自己“绰号”,他非但没有感到诧异,反而有种“不愧是我找的人,就是醒目”那种感觉。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的谈判技巧之一,在谈判之前给谈判对象提供情绪价值。
雷丁顿从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酒壶,拧开抿了一小口,才不紧不慢地说:“一阵即将重新刮起的旧风,将一些尘封已久的名字吹起来。”
他的话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穿透力,让不远处卡座里正小心翼翼吃着传统煎饼果子的艾迪·布洛克动作一僵。毒液在他体内似乎也躁动了一下。
看来,这个毒液特工是有什么事情。
“我就说嘛,像尼克·弗瑞那样的上司怎么会白白给属下批假期,分明就是有事情,然后要他回纽约来处理一下。”
而且,李普还注意到了,餐厅角落那桌被老唐和老达奇重点关注的“生面孔”,在雷丁顿进来后,虽然表面依旧在喝咖啡,但肢体语言明显更加紧绷了。
那个叫维多利亚的老太太,好像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右手更靠近腰间可能藏武器的地方。
“旧风?”
李普挑眉,故意放大了一点音量,像是普通的闲聊。
“能刮倒房子,还是只吹掉几片树叶?”
“那要看是什么房子,以及树叶在树上长得有多结实了。”
雷丁顿意味深长地说,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整个餐厅,也在角落那桌稍作停留,“有些房子看着光鲜,地基却已经被白蚁蛀空了。而有些落叶,”他顿了顿,“看似微不足道,却可能记录着足以让整片森林改朝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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