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和低声的咒骂。
“十八两!抢钱啊!”
“这点东西平日三两银子撑死了!”
秦茂才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十八两七钱银子!一咬牙,从钱袋里数出十九两碎银拍在柜台上:“十九两!剩下的不用找了!快!包结实点,搬上车!”
伙计眉开眼笑,动作麻利地将药材和酒坛用油纸、草绳层层捆扎,和秦永财一起抬上了门外的驴车。秦思齐看着车上的东西,心中稍安。
秦思齐的在回家时,急切道:“茂才叔,还得去接我娘。小院地势低洼,水都快漫进堂屋了!这雨再下,指不定被淹。” 主要是孤儿寡母,马上就是灾难中,容易遭人觊觎。而酒楼地势高,有秦茂才坐镇,有吃食,族人和小厮聚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秦茂才一拍大腿,催促着秦永财赶车向小院驾去。
驴车在泥泞中艰难前行。当秦思齐推开小院那扇被积水浸泡得发胀的木门时,只见母亲正挽着裤腿,赤着脚站在书房的积水中,吃力地用一只破旧的木盆,将漫进来的污水一下下舀到门外,生怕思齐的书被雨水打湿。单薄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助。墙边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包袱和吃食,显然,娘亲也在做着最坏的打算。
“娘!”秦思齐心中一酸,连忙冲进去,不由分说地扶住母亲冰冷的手臂。
“弟妹,别舀了!水只会越来越深!”秦茂才也跨进门:“赶紧收拾点紧要的东西,跟我们回酒楼!大家伙聚在一起,才最安全!”
秦母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拿起包袱,秦思齐和秦茂才拿起粮食往外走。三人在浑浊冰凉的积水中跋涉,终于秦母扶上了的驴车。让其蜷缩在覆盖着油布的车厢一角。而后返回拿书,收拾了足足一大箱,秦茂才怕有有遗漏,又返回查找,确定没有才返回。
驴车驮着人、药材、酒坛和书籍在雨幕中再次艰难地驶向秦记酒楼的方向。车轮碾过水洼,溅起浑浊的水花。
回到酒楼安顿好母亲,秦思齐的心并未放下。他站在二楼临街的窗前,望着外面依旧滂沱的雨幕。雨水敲打着瓦片,发出连绵不绝、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三日了,这雨时大时小,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
秦茂才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姜汤走上楼,递给思齐,脸上带着浓重的忧色:“思齐,喝点驱驱寒。我刚打发福生又出去转了一圈打听消息……”
凑近秦思齐耳边,“粮价疯了!昨儿还能咬牙买到的糙米,今儿一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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