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才愣住了,看着儿子眼中那份不同于自己的光亮,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怒其不争?还是感到一丝欣慰?
秦思齐静静地看着秦明文,心中并无太多意外。在府衙那段日子,他看多了胥吏们的嘴脸,深知那看似安稳的饭碗下,藏着多少腌臜与无奈。秦明文那份对酒楼琐事的热情和专注,或许才是他真正的路。强扭的瓜不甜,硬塞进衙门,未必是福。
“茂才叔,”秦思齐开口,打破了沉默,“明文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他喜欢酒楼,愿意用心学,肯吃苦,将来未必不能把秦记酒楼经营得更好。强求他去衙门,他做得不开心,也未必能做好。既然他不愿,这名额,就算了。”
秦茂才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儿子倔强的脸,最终还是无奈地摆摆手:“罢了罢了!儿大不由爹!你有主意了,爹还能说啥?把酒楼管好了,也算给我争气!” 话虽如此,语气里终究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对那唾手可得铁饭碗的不舍。
“爹!我一定好好学!”秦明文如蒙大赦,脸上绽开笑容,用力点头。
秦母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有志气是好事。这酒楼是咱们秦家的根基,明文能扛起来,也是大好事!茂才,你该高兴才是!”
气氛重新缓和。秦思齐接着道:“既然明文不要这名额,我打算把这三个名额,都送回白湖村老家去。两个名额给大伯家,还有一个名额看村长抉择。”
秦母接过话道:“齐儿,你做得对!是该想着族里!咱们在外头,总归是根在老家!”
晚饭在复杂而温暖的情绪中结束。夜色已深,寒风渐起。秦思齐和秦母决定当夜就搬回城南小院。
秦茂才父子说什么也要帮忙。秦明文手脚麻利地套好了自家运货的驴车。要搬的东西其实不多:主要是秦思齐积的书籍、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秦茂才给的米粮、腊肉、咸菜等吃食,足够母子俩吃上一阵子。
“茂才叔,明文,这些日子叨扰了。这点银子,您务必收下,算是我和娘的一点心意。”秦思齐拿出一个装着几两散碎银子的荷包,递给秦茂才。他知道直接给大额银票对方肯定不会收。
果然,秦茂才像被烫到一样,连连推拒:“思齐!你这是打我的脸啊!把钱收起来,你要是再提钱,我可真生气了!” 秦茂才越说脸上越是气氛。
秦明文也在一旁帮腔:“思齐,你这是见外了!以后酒楼有啥事,我都不敢去找你了,你这样让我父亲心寒了不是?”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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