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诚挚说道:“明远,七月十二,秦记酒楼,略备薄酒,庆贺此番侥幸得中秀才。望拨冗光临,同沾喜气。”
赵明远爽朗笑道:“哈哈哈!思齐!这话说的!什么叫侥幸?那是你实至名归!这宴席,我必到,不但要到,还要送你一份大大的贺礼!”
秦思齐闻言,说道:“明远,你我之情谊,不必这些虚礼。”
两人又闲聊片刻,赵明远起身道:“时辰不早,我让车夫先送你回去歇息。这几日你也着实辛苦。”
秦思齐没有推辞,颔首致谢。马车已候在门外。车夫是个沉默干练的中年汉子,见二人出来,立刻放下脚踏。
秦思齐向赵明远拱手道别,转身上了马车。驶向小院。他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已开始推演明日拜会通判和林佥事的种种可能。
他知道,有些关系,需要在阳光下坦诚相见;而有些布局,则需在暗处悄然织就,方能进退有据。让车夫送他到秦记酒楼,跟茂才叔说借用一下驴车,明天要去拜访同窗,让丰田哥和明文哥,帮忙赶车。明文哥熟悉路线,方便寻找,以免浪费时间。
翌日清晨,天朗气清。秦思齐换上了一身靛蓝生员襕衫,头戴方巾,更显得身姿挺拔,气度沉凝。
“丰田哥,今日随我走一趟。”秦思齐将一叠十二份精心写好的大红请柬放入一个干净的布袋,交给秦丰田。这是他昨晚回来写的。
秦丰田接过布袋,出小院,去酒楼和秦明文一赶来驴车。
秦思齐的目标很明确:拜访与他交好,情谊深厚的十二位同窗。他深知,同窗之谊是未来道路上的财富之一。这份喜悦,需要分享。这份情谊,需要维系。
他们穿街过巷,足迹遍布半个武昌府城。有的同窗住在清幽的巷弄小院,有的寄居在城中的亲戚家,有的则租住在书院附近。每到一处,秦思齐都亲自登门,态度谦和,毫无新晋秀才的骄矜。他送上请柬,言辞恳切:“七月十二,秦记酒楼,略备薄酒,庆贺此番侥幸同登(或慰勉落第之憾),望好友赏光,共叙同窗之谊。”
收到请柬的同窗,无不被秦思齐的诚挚所感动。中榜者欣喜应约,落榜者亦感其不弃,心头暖意融融。秦思齐始终面带温和笑容,耐心地与每一位同窗寒暄几句,或祝贺,或勉励,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秦丰田和秦明文跟在后面,看着思齐待人接物的沉稳与周全,心中暗暗佩服。他负着叫门,更多时候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感受着这份属于读书人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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