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外的动静,秦思齐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学习,临摹《圣教序》,但那书房门被猛地推开,还是摇了摇头,放下了笔。赵明远像阵旋风般卷进来,发髻松散,活像刚跟人打过架。
秦思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 “坐”。"我赢了!"这赵胖子一屁股坐在秦思齐的黄花梨圈椅上,宽大的臀部几乎将整个椅子面占满,木椅发出 “吱呀” 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里却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光芒,像是刚打完一场大胜仗的将军。
那是秦茂才觉得学习就要用好家具,让人舒服坐着读书,买来的。此刻让秦思齐一顿心痛,我还想着传家!放到后代也是一辆车啊!也将案头笔洗里的清水震漾出涟漪,"刚跟我爹大吵一架!"他举起右手,掌心有道红痕,"瞧见没?戒尺打的!"
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有些破音,“自打你离开赵府,我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一直憋着股劲儿。你猜怎么着?我今天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秦思齐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好奇,顺手将白开水推到他面前:“哦?说来听听,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
赵胖子端起水,“咕咚咕咚” 灌了大半碗,这才抹了抹嘴,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你走之后,我越想越觉得憋屈。以前跟着那帮人混,天天不是赌钱就是喝酒,看似风光,实则空虚得很,跟他们混在一起,迟早得把自己混没了。我越想越觉得你说得对,不能再那样下去了。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就去找我爹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是没看见我爹那表情,我进去的时候,他正跟几个幕僚在那儿商量事情,见我进来,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先声夺人,把这几年心里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我跟他说,爹,你整天就知道给我安排这安排那,从我的学业到我的婚事,甚至连我六十岁之后的事情都给我规划好了。你以为这是对我好吗?这是在扼杀我的天性!”
“我爹一听,当时就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跟他说话。以前我在他面前,那可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可这次不一样了,我有底气啊!这底气哪儿来的?还不是你给我的嘛,思齐!” 赵胖子说着,感激地看了秦思齐一眼。
秦思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羡慕你有个能为你安排好一切的父亲,你却偏偏要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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