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赵府门口被两盏照亮着。赵员外,让儿子赵明远相送三人秦茂才、秦明文和秦思齐三人回家,依次登上马车,马车缓缓离开,车轮缓缓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轱辘轱辘声响。车内的沉默让人压抑。
秦茂才微微前倾身子,率先打破平静,脸上满是笑意说起了酒楼趣事:“要说咱们秦记酒楼啊,最近可出了不少新鲜事儿。前两天来了个云游的道士,非要在酒楼里表演法术,说是要给大伙助兴。那道士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往大堂中央一站,愣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赵明远饶有兴致地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哦?那结果如何?可真有法术?”
“嗨!” 秦茂才一拍大腿,发出 “啪” 的声响,“哪有什么真法术,不过是变些小戏法逗人乐。他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鸽子,那鸽子扑棱棱飞到客人桌上,嘴里还叼着张写着吉祥话的纸条。客人们都看傻了,紧接着,他又凭空变出一盘盘糕点,香气四溢。但别说,还真把客人们哄得哈哈大笑,酒水都多卖了好几坛!”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秦思齐依旧沉默。说的全是酒楼里的趣事,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却绝口不提之前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
秦思齐靠在马车窗边发呆,直到马车缓缓停下,车夫粗粝的声音叫道:“秦公子,小院到了。”
秦思齐下车,目送着马车继续载着秦茂才父子远去后,转身走向小院木门,抬手轻轻敲门,喊道:“娘,是我。开一下门” 门轴被抽动。
母亲打开后,让秦思齐进来,又把门关上,走进堂屋,八仙桌上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母亲又拿起了未完成的针线活,熟练地穿梭着。
母亲头也不抬地问,带着一丝疲惫问答:“齐儿,你在赵府用过饭了吗?”
秦思齐轻轻点头,语气温柔:“吃过了,娘。您别操心,我吃得挺好的。”
母亲这才抬起头,目光在他身上仔细打量,像是要从他的神情和外观里判断他是否说了实话。仔细端详着儿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心来,轻声说:“那就好,那就好。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缓缓起身,收拾好桌上的针线,朝自己房间走去。
等母亲的房门关上,他的肩膀微微下垂。走到水缸旁,舀起一瓢冷水,浸湿毛巾。当凉意沁透肌肤,一天的疲惫仿佛也随之消散,可心中的思绪却愈发清晰。他回到房间,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良久,他在心里默默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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