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目光……
白泽宇的睿智、李承哲的决断、李东彬的如山认证,还有无数汇聚而来的、充满最后期冀的视线……
再一次,如同无数束探照灯,牢牢锁定了风暴的核心决策者——金润奎!
这位提出这个石破天惊提议的老人,迎着黄泰宇那混合着痛苦、挣扎、愤怒和最后质疑的眼神,缓缓开口。
这次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穿山裂石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滚烫的铅水,浇在黄泰宇坚持的根基——血缘正统之上,
“泰宇兄……你问得好……血脉……是根本……”
金润奎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浓得化不开的深沉的悲哀,那悲哀如同苦酒,浸泡着他后半生的全部荣光与骄傲,
“但此刻,在这断壁残垣之上,在你我面前这两具行将就木的躯壳……我问你……”
他缓缓站起身,脊梁挺直,如同最后一次支撑起将倾大厦的巨柱。
那双燃烧着孤焰的眼睛,死死地、带着一种悲怆的穿透力,直视着黄泰宇动摇的双眼:
“什么是郑家的根本?!”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雷霆炸响:
“是顶着一副郑家的姓氏!然后任由这先辈们拿命换来的万世基业!被拖进债务的深渊!在耻辱和唾骂中万劫不复!最终沦为整个新罗的笑柄!
最终……化作……历史尘埃里的……一缕青烟吗?!”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深切的无力与巨大的愤怒:
“还是在无底深渊之上!抓住哪怕只是一根带刺的稻草!一把布满裂痕的破釜!用它凿开一丝活命的缝隙!让它在铺天盖地的暴风雨中……
艰难地!痛苦地!活下去!哪怕……掌舵这根稻草、这把破釜的那个人……血管里……流着一半……异族的血?!?!”
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逼近黄泰宇面前,那双疲惫却锋锐如刀的眼睛逼视着他:
“至于迎回郑荷范的代价?!至于你担心的‘引狼入室’?!
泰宇兄……”
金润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彻底击碎幻想的冰冷嘲讽,一字一句,如冰锥刺骨: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具被钉死在棺材板上、悬在绞刑架上的五房残骸……还有资格!有资格去谈……那个高高在上的‘代价’吗??!
我们现在是什么?!是砧板上的鱼!是等待被分割的腐肉!”
他猛地指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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