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吾的前世)
……
若问虚陵的幽囚狱与罗浮的有何不同,那大抵是此地更为寒冷。
这种冷渗入皮肤,深入骨髓,仿佛有万千亡魂在此低语,欲将灵魂冻结。
“景元……”
似悲鸣下的叹息,似疯狂中的呓语。
一道女声响起,声音清冷,如囚室内蔓延开的寒冰,孤冷死寂不带半分生气。
“……”
铁链响动,白发青年缓缓睁开眼眸。
纵然枷锁加身,血染衣袍,却也难掩他抬眸刹那展露出的风华绝世——
一眼鎏金,似奔流不息的烈焰岩溶;一眼血红,如幽冷死寂的地狱血海。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神采在他眼中诡异交融,就如同那两道全然相斥的命途力量于他体内肆意攻夺。
“景元。”
女声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声音的主人已近在咫尺。
“师父,别来无恙。”
青年开口,虽然声音沙哑,却语气含笑。
仿佛他们正相逢在某处春光明媚的庭院,而非这层层看守的阴森囚牢。
“……”
面对曾经徒弟的问候,镜流没有答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白发女子执剑而立,剑锋上狱卒的鲜血正凝成细小的冰晶坠落。
她毫无温度的目光扫过眼前之人的异色双瞳,那双未被黑绸遮住的眼眸,此刻愈发冰冷。
“师父何故一言不发?”
青年微微仰首,身上镣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好似在警告此地,危险逼近。
“身为通缉要犯却不远遁,反倒千里迢迢亲赴虚陵自投罗网……”他低笑出声。笑声中,说不清是怀念还是愉悦,“师父是念及旧情前来诀别,还是想像带走刃那般——”
“唔!”
利刃刺破血肉的闷响截断了话语,青年当即便是闷哼一声,刺目的鲜血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金色能量,自他嘴角渗出。
“嗯……”
景元低头,望向这连根没入胸膛的剑柄。眨了眨眼,突然低低地,断断续续地轻笑出声:
“哈,哈哈哈……您还真是…一如当年,半点未变。”
青年那双诡异的异色眼眸定定看来,其中有了然、有欣赏、有惆怅,却唯独没有怨恨与哀伤。
“噗嗤——”
又是一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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