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反应,池渟渊一脚将这颗脑袋踹了出去。
“哎呀妈呀,吓死本宗主了,呼呼…”
池渟渊头皮发麻,抬手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皮俑翻了个身,从地上站起来,大红的嫁衣裹着泥泞,头发粘黏在脸上。
她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池渟渊,嘴里哼哼两下,听着有点委屈。
轻飘着身体再次往池渟渊身边靠。
“你等等!”池渟渊抬手做了个停顿的姿势。
皮俑居然真的乖乖站在原地不动了,空洞的眼睛茫然盯着他。
嗯?这么听话?
池渟渊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不理解,刚才这东西不是化成血水只剩下一张皮了吗?
还有他手里为什么握着把剑,以及闻唳川又跑哪儿去了?
沉思之际,那皮俑再次靠近,歪着头用一种很认真的神色注视着他。
莫名的,池渟渊居然品出几分诡异的乖巧?
他四处环顾,猝不及防看着一堆人皮,和血肉模糊的尸体。
“呕…”忍住恶心,仓促地移开视线。
“你…”张了张嘴艰难发问:“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皮俑缓缓扬起嘴角,捧着脸仰头望着池渟渊,喉咙里发出“哼哼”声,像是在回应池渟渊的问题。
全然没有半点之前攻击他的姿态。
池渟渊眯了眯眼睛,心里盘算。
这东西莫不是把自己认成什么人了?
试探道:“我是谁?”
皮俑脸上出现茫然和不解,皱眉指着他,喉咙蠕动两下发出两个音节:“蝉,蝉。”
蝉蝉…是指他?
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池渟渊脑子灵光一闪,“为什么说我是蝉蝉?”
皮俑歪头思考了一会儿,艰难发音:“成,亲,和坏,人。”
坏人只能是贾义,那个蝉蝉…说得莫不是巫祝身边的那个侍女?
这是在幻境之中,自己穿着新娘子的衣服,所以她把自己当成新娘子了?
话说之前在新房内,这皮俑除了最开始吓唬过自己,后面的攻击都是朝着闻唳川。
不对!
池渟渊凝眸。
自己的身份是新娘子,闻唳川顶替的就是贾义的身份。
现在贾家的人都被杀了个精光,那闻唳川呢?
想到这里,池渟渊心脏噗噗狂跳,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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