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昔日温馨的堡垒,如今却如同冰窖。乔清洛将自己反锁在顾??的小房间里,抱着熟睡的儿子,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焚烧五脏六腑的屈辱。
顾远!这个她倾尽所有去爱、去信任的男人!她视若生命、视为唯一依靠的夫君!竟然为了那个苏婉娘…为了那个以色侍人的妾室…如此待她!
他抱起她,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童,当众打她的屁股!那几下虽不疼,却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穿了她的尊严,将她身为正室的骄傲撕得粉碎!那清脆的响声,仿佛还在整个王府回荡,嘲笑着她的愚蠢和痴情!府中下人们惊愕、躲闪、怜悯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鞭子,抽得她体无完肤!
这还不够!他竟公然夜夜宿在听雨轩!将那苏婉娘捧上了天!凭什么?!她乔清洛,为他顾远,差点把命丢在产床上才生下顾??!为了他的霸业,殚精竭虑,在石洲后方替他周旋各方、安抚人心、打理府务,让他无后顾之忧!她付出的,是血泪,是生命,是全部的身心!凭什么?!就因为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承欢,他就迫不及待地投向另一个年轻女人的怀抱?用如此羞辱她的方式宣告他的“移情别恋”?!
苏婉娘!她凭什么?!一个被当作货物送进来的可怜虫!一个只会装腔作势、狐媚惑主的贱婢!她凭什么踩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凭什么享受本该属于她乔清洛的宠爱和尊荣?!
“顾远…你负我…你负我至深!”乔清洛将脸埋在儿子柔软的小身体上,声音嘶哑,带着泣血的恨意,“我看错了你…我乔清洛此生最大的错,就是信了你这个负心薄幸的伪君子!”
巨大的悲愤和不甘如同岩浆在胸腔里翻涌,烧得她理智全无!她猛地站起身,将熟睡的儿子小心放回小床。然后,她如同一头发怒的雌豹,冲出了小房间,冲进了正院宽阔的庭院!
“春杏!把我的剑拿来!”乔清洛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
“夫人?!”春杏吓得魂飞魄散,扑上来抱住她的腿,“夫人您不能啊!您有身子!四个月了!经不起折腾啊!求求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息怒啊!”
其他侍女也纷纷跪倒一片,哭着哀求:“夫人三思!保重身体啊!”
“身体?哈哈哈!”乔清洛仰天大笑,笑声凄厉,眼泪却再次汹涌而出,“保重身体?我的心早就被那个负心汉伤得透透的了!碎了!拼都拼不起来了!还管这破身子做什么?!”
她一把甩开春杏,目光如电,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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