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身边的老管家是头一个,老太爷紧随其后。
“启儿不是大郎的血脉吧?”
庆平侯夫人望着漱玉干裂起皮的嘴唇,轻轻叹了口气,示意陪嫁嬷嬷递上一杯温水,缓缓喂她喝下,才低声问道。
话音虽是以问句收尾,语气却字字确凿笃定。
漱玉轻咳一声,并未直接作答,而是话锋一转道:“姑母,您怎能还对意图杀害您最疼爱的儿子的凶手心软呢?”
“这般妇人之仁,又如何能赢到最后的。”
庆平侯夫人见漱玉仍是这般执迷不悟,不由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痛心:“漱玉,你终究是我一手带大的。”
“大郎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却未曾养育过他一日,不曾喂他一口饭,也不曾为他裁过一件衣。相比之下,你更似我亲生的孩子。我待你虽不及二郎,却远比寻常母亲对待子女更为尽心。”
“漱玉,何必呢!”
漱玉眼中带着一丝嘲弄,却又透着洞悉世事的清明:“话说得这样漂亮,您能为二郎舍下贵妇人的体面,去求荣老夫人出手,想必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您为了他,既能将我囚禁于此,若我不从,到最后……怕是也会要我的命。”
“那为何就不能容我杀了二郎呢?”
“若真有那一日,我自会好好孝顺您,连同二郎的那一份。”
庆平侯夫人听罢这番言语,彻底打消了与漱玉打感情牌的念头。
执迷不悟!
不可理喻!
庆平侯夫人抬了抬手,示意陪嫁嬷嬷退至廊下等候,随后目光再度落回漱玉身上,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你为何要对老太爷和他身边的老管家下手?”
漱玉怔了怔:“原是我小瞧了姑母,没想到姑母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姑母诚心相问,我身为晚辈,自当知无不言。”
“缘由不妨稍后再说。姑母,我想先告诉姑母对外只说回老家含饴弄孙的老管家,究竟是怎么死的。”
紧接着,漱玉抛出一个看似不相干却毛骨悚然的问题:“姑母,您见过猪吗?”
“您知道猪平时都吃什么吗?”
话音落下,漱玉便好整以暇地望着庆平侯夫人。
庆平侯夫人不解其意,蹙眉道:“野草?”
稍顿,又迟疑地问:“野菜?”
这辈子,她先是大家闺秀,后是侯门主母,所尝过最苦之物,不过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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