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草颔首。
在哪里都要好过在成府。
那厢。
竹楼。
“老太爷。”成夫人斟酌着词句,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开口,“裴春草知晓不少成府的隐秘,若是就此放她离去,儿媳担心她日后会生出报复之心。”
成老太爷眼皮微抬,漫不经心地扫了成夫人一眼:“不少成府的隐秘?”
“是抓住了老夫那个好大儿的把柄吧?”
“老三是敛财贪墨,搜刮民脂民膏,他又是什么?”
成夫人闻言浑身一颤,顿时冷汗涔涔,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老太爷明鉴,夫君他……他不过是有些无伤大雅的毛病,如何能与三弟相提并论。”
“夫君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成老太爷面色一沉,却又在瞥见成夫人的惶恐神色时叹了口气,终究不忍与一介妇人为难计较。
“你且先退下吧。”
“至于他的问题……待他从留县滚回来,老夫自会问个明白。”
成夫人心下惴惴。
老太爷这番问话,是揣着答案问问题?
还是不过虚张声势,意在试探?
但,好歹是没有为难她。
她是真的怕,唯恐老太爷雷霆震怒之下,连她也一并责罚杖打。
“那,裴春草……”
成老太爷:“下去。”
成夫人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慌忙敛衽行礼,脚步踉跄地退出了竹楼。
直到彻底远离了竹楼,成夫人方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破竹楼,若非必要,她是一次都不想来了。
竹楼内,一袭墨色劲装的侍卫垂首而立,低声道:“主子,可需属下......”
话音未落,成老太爷眼风如刀,冷冷扫了过去。
“休要自作主张。”
裴春草已然被割去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纵有万般能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况且……
庄氏的反应着实耐人寻味。
那神情似是慈母心切,却又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若她当真对养女裴春草疼爱呵护至此,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她被送来给成景翊做妾?
如今,硬要接裴春草离开……
十之八九,憋着什么坏呢。
裴春草死在永宁侯府的人手里,总比死在成家的内宅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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