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一军将一军。
在无形的攻防中几度易手,谁也无法在这场言语的博弈中长久占据上风。
“那日,我亲眼所见。”漱玉轻抚双眸,声音微颤,“大表哥与恒王府的侍从,像丢弃一块肮脏的破布般,将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沈三姑娘拖了出来,粗暴地扔进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疾驰送回沈家。”
“不出三日,沈家便传出消息,说三姑娘突发恶疾,药石罔效,暴毙身亡。更可恨的是,他们连死人都不放过,硬是给她配了阴亲。”
庆平侯夫人矢口否认:“休得胡言!我与大郎空有母子之名,实则形同陌路,岂会知晓!”
漱玉嘲弄的瞧着庆平侯夫人:“姑母身为庆平侯府当家主母,执掌中馈多年,这内宅上下哪件事不是您说了算?大表嫂想沾手些微庶务,您都严防死守,不肯分权。”
“那日的周岁宴,从宾客名册到仆役调度,桩桩件件可都是经了姑母法眼的。”
“您不知全貌,我信。”
“可若是说您毫无所觉,我是万万不信的。”
“您心中早有揣度,不过权衡利弊,顾全所谓的大局,装聋作哑。”
“姑母啊……”
漱玉瞥见庆平侯夫人霎时惨白的脸色,轻笑着:“姑母莫急,这后头的故事,怕是您就不曾听闻了,不妨容我细细道来。”
“枉死的沈三姑娘,她原有个两情相悦的意中人,是永州来的举子,写得一手锦绣文章。”
“那举子连聘礼都备好了,只待春闱金榜题名,就要去沈家下聘,迎娶沈三姑娘过门。谁承想......”
“但,沈三姑娘死的仓促啊。”
“举子不信什么急病暴毙的说辞,连夜便要往京兆府递状纸。您猜怎么着?”
“他遭人追杀,断了条腿,又毁了半张脸,藏在亦庄苟活。”
“庆平侯府和恒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虐杀世家小姐也就罢了,竟还敢在京兆府安插眼线,更是派出死侍追杀有举人功名在身的学子……”
“无法无天!”
“如今圣上龙体康健,御宇清明,庆平侯府与恒王殿下便敢如此目无纲纪、横为非作歹。姑母您说,待此案水落石出之日,以陛下之圣明,还能容得下这等悖逆之徒?更遑论将恒王列入东宫之选了!”
“恒王到底是龙子凤孙,捡回一条命不难。”
“大表哥怕是就必死无疑了。”
“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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