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属于孩童的惊恐尖叫，骤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个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的小男孩，无意间瞥见了绿化带里的“尸体”。他吓得小脸煞白，书包都差点甩飞出去，尖叫着“死人啦！有死人啊！！”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鬼。

小男孩的尖叫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在清晨的街区荡开涟漪。

晨练的大爷大妈、赶早班的上班族、开门的店铺老板......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围拢在电线杆下，对着草丛里的黎哲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哟，真死人了？”

“看着好年轻啊，造孽哦…”

“报警！快报警！”

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好心的大妈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黎哲那张沾着草屑和泥土的帅脸。

“小伙子？小伙子！醒醒！快醒醒！”

黎哲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刺目的天光让他又猛地闭上。

意识缓慢上浮，头痛欲裂，尤其是后脑勺，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

“唔……”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剧痛的源头——一个鸡蛋大小的鼓包，热辣辣地疼着。

“醒了醒了！”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夹杂着松口气的声音。

黎哲懵懵懂懂地坐起身，眼神涣散，茫然地环顾四周。

我是谁？我在哪？昨晚……哦，麻辣烫……螺蛳粉……电线杆！

记忆瞬间归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又扭头看到了旁边那辆前轮扭曲、几乎快散架的蓝色小电驴。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疼痛、丢脸和倒霉的怨气直冲天灵盖。

“我靠......”黎哲揉着脑袋上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对着空气开始碎碎念，声音不大，却同步响彻在万界天幕之上，

“真特么倒了血霉了......骑车也能怼电线杆上？这包大的......嘶......疼死老子了......”

各朝各代的天幕下，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个终于“活”过来、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的“仙人”。

更让他们惊异的是，虽然那人口中吐出的音节古怪至极，但他们竟然可以听懂。

黎哲他揉着脑袋，龇牙咧嘴地掏出手机——万幸，没摔坏。他点开老板的微信头像，手指翻飞：

黎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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