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接受了舜的禅让,成为了人族的共主。
大禹夙夜勤勉,励精图治。
以过人魄力与智慧,奔走于华夏诸部之间,调停纷争,化解宿怨,将散落如星辰的部落逐渐凝聚成一个整体,共同遵循他的政令。
他重视农桑,疏浚河道,兴修水利。
将昔日泛滥成灾的江河化为滋养万民的源泉,广袤的大地上,粟稷盈仓,人口繁衍,一派欣欣向荣的“人族大兴”景象。
作为执掌这庞大人族的领袖,大禹隐隐察觉到繁荣下的隐隐裂痕。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延续了千百年的部落制度,已然难以适应如今人族下现在的发展。
部落间的摩擦依旧不断,演变为复杂的田界归属、大型沟渠由谁修缮、跨区域行商的赋税归属……
那些散落在深山、草原边缘的新生聚落,他们名义上归属某一大部落,实则与本部联系松散,形同自治。
中央的号令难以有效传达、贯彻执行。
人族的力量从未如此强大,人口繁盛,物产丰饶。
然而,让大禹忧心的是,一旦遭遇巨大危机,如何迅速、高效地调动这分散于各个部落名下的庞大资源和人力?
若依旧如洪水前那般,部族分散,各行其是,一盘散沙,如何应对下一次天灾?
难道还像过去一样,靠一位德高望重的首领前往各部落晓以大义、恳请相助?
这无异于将整个族群的安危置于迟缓、不确定的风险之上。
治水之功,岂不是付诸东流!
更为根本的是,人族作为一个整体的认同感在不断增强,无数人因通婚、迁徙、共同劳动而融合。
新一代的年轻人,他们心中的归属感,是脚下共同耕耘的土地,是共同遵循的大禹的治理。
城墙的坚固,需要统一的规划与构建;
土地的耕种,需要统一的指导与调配;
政令的通行,需要条理分明的层级与律法;
万民的凝聚,需要超越部落之上的认同与责任。
这一切,都已非松散联盟的部落旧制所能承载。
百年治世,人族大兴已成定局,但这鼎沸的盛世,同时也将古老的部落格局推向了不得不变革的临界点。
一个前所未有的构想,在大禹的心中清晰地勾勒成形。
虽然十三年的治水非常的尽心困苦,但是亦是禹认知天下的绝佳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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