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哥哥可是在怨我?”,让朱怀安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怨自然是有的,他是岭南王世子,本就是父亲着力培养的继承人。虽说自己不算出众,可既是唯一的嫡子,更是嫡长子,地位本就该是不可撼动的。
可如今,他自认为不可撼动的地位,竟被亲妹妹隐隐压过一头,这让他如何能甘心?可妹妹当着面把话挑明,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朱君宁又轻叹了口气,手抚上微凉的茶杯,低声道:“方才父王问我,眼下的事该如何应对。”
朱怀安一听这话,顿时满脸忐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朱君宁抿了抿唇,缓缓道:“我跟父王说,让朱怀明顶罪最合适。”
这话让朱怀安瞬间怔住,“这……这怎么能……”
他从没想过朱君宁会提这样的提议,他们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却也是王府里潜在的竞争者。若除去他这个世子,朱君宁能得到的资源、能稳固的地位,只会更多。
这时朱君宁转头看向他,神色严肃,目光恳切:“哥哥,母亲这辈子只生了我们两个,我们才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这话让朱怀安眼眶一热,他嗫嚅着:“我……我……”竟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朱君宁见他这副模样,眉头微蹙:“父王没反驳我的提议,却也没当场同意。”
朱怀安脸上刚褪去的惶恐又涌了上来,朱君宁收回目光,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又道:“但哥哥放心,父王最终一定会同意我的提议。”
她将杯子搁在茶几上,低头理了理袍袖,缓缓道:“父王心里比谁都明白,你是世子,是岭南未来的根基。眼下朝廷步步紧逼,咱们本就陷在危局里,若你出事,府里那些庶出弟弟们,定会为了世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
到时候内斗不休,朝廷再趁机发难,整个岭南王府都要垮掉,这是父王绝不能接受的。”
她指尖轻轻抚过袍袖上细密的针脚,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可二哥哥不同。他姨娘出身低微,娘家没半点势力,就算没了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不会动摇王府的根基。
反观咱们,舅舅在军中握着重权,是父王最倚仗的臂膀,父王护着你,也是在护着咱们这一脉的势力。这笔账,父王算得比谁都清楚,他终究会选最稳妥的路。”
听了朱君宁的分析,朱怀安脸上的紧张淡了不少,可还是忍不住道:“可……私印银票的事,一直是我在管啊。”
朱君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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