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三省六部主官离去后,皇帝目光沉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蒲同和,沉声发问:“你与岭南王,是何时勾连在一起的?”
蒲同和闻言,猛然抬头,可一触到皇帝锐利的目光,又慌忙垂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始终一言不发。此刻他终于明白,楚国公突然查他,根源竟在岭南王。额上冷汗“滴答”落在地上,晕开一小圈湿痕,他却依旧咬着牙不肯开口。事到如今,他深知自己难逃一死,说与不说,结局并无二致。
皇帝见他执意硬扛,脸色愈发阴沉,又追问:“是在你参加科举之前,还是之后?”
蒲同和将头抵在地上,依旧缄默。皇帝望着这位自己一手提拔、信任多年的臣子,一想到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岭南王的人,心底的怒火便抑制不住地翻涌。可他也清楚,现在还不是杀蒲同和的时候,只能再忍耐些时日。
手指在御案下紧紧攥成拳,皇帝重重冷哼一声:“虽说你说与不说都逃不开一死,但死的法子可不一样。蒲同和,你当真要硬扛到底?”
这话让蒲同和匍匐在地的身体抖得更厉害。在朝为官多年,他怎会不知那些处死犯人的极刑?再坚定的意志,也抵不过对死亡的恐惧,更何况是那些痛苦到极致的死法。可即便恐惧得几乎失禁,他还是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肯说。
桌案后的皇帝眯起眼睛,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将他带下去!”
敕令既下,立刻有侍卫进来,拖拽着蒲同和往外走。皇帝转而看向姜钰,问道:“姜爱卿以为,岭南王会来上京吗?”
姜钰沉思片刻,缓声道:“岭南王既已知晓朝廷有威力巨大的火器,便不敢轻易动开战的心思。他心里清楚,以岭南如今的兵力,硬碰硬没有半分胜算。”
她目光落在御案上的卷宗,语气愈发沉稳,“更何况,咱们还握着他私印银票、扰乱国库钱法的实据——这罪证一旦公之于众,便是谋逆的铁证。”
稍作停顿,姜钰抬眸看向皇帝,继续道:“岭南王老谋深算,定然不愿此刻与朝廷彻底撕破脸、逼得陛下动兵。如此一来,亲自上京请罪便是他唯一的选择。既能摆出‘臣服’的姿态暂避锋芒,也能趁机探探陛下的底线。”
“呵呵呵!”皇帝突然冷笑几声,声音冷厉如冰,“正好!他来的当天,便将蒲同和五、马、分、尸!”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显然是被蒲同和的欺蒙彻底惹恼。在岭南王上京之日,将他安插在朝廷的主要暗线五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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