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室是独立的包间。
门一关，外面鼎沸的人声便被彻底隔绝。
世界安静下来。
只剩下自动麻将机洗牌时，那低沉而规律的嗡鸣。
董梦一屁股坐下，双臂环在胸前。
她脸上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已经褪去，取而代的，是一种混杂着火气与不怀好意的光彩。
“就这么干巴巴地搓，多没劲。”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挑衅，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咱们玩点彩头。”
江月坐在林寿对面，闻言眼皮一抬，凉飕飕地顶了一句。
“赌钱犯法，我们可是守法好公民。”
“呵。”
董梦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谁说要玩钱了？俗。”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最后，像锁定猎物一样，落在了身边的朱珠身上。
她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的弧度，狡黠又危险。
“不如……输一次，脱一件。”
话音落下。
房间里的空气，温度陡然升高了几分，变得粘稠而暧昧。
林寿端坐着，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董梦这个提议，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但这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一扫。
在座的几人，身上都只穿着浴场统一的宽松浴服。
一件浴袍。
一条浴裤。
如果算上浴场提供的那层薄如蝉翼的一次性内衣裤……
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件。
他的视线在朱珠和董梦玲珑起伏的浴袍轮廓上，轻轻一掠而过。
她们……穿没穿那层最后的遮挡？
这个念头闪过，林寿却没有动用能力去探究。
那会剥夺游戏本身的乐趣。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我无所谓。”
他的视线转向朱珠，带着一丝玩味。
朱珠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连忙用手肘狠狠捅了捅身边的董梦，压低声音，又羞又气。
“你疯了！提这种规则！”
“怕什么。”
董梦凑到她耳边，吐出的气息带着蛊惑的味道，声音小得只有她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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