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光熹微，晨间的凉意还未被驱散。
厨房里传来陈小雨忙碌的声音，锅碗瓢盆的轻响，伴随着食物的香气。
“小雨，我出去了。”
林寿跟正在盛粥的陈小雨打了个招呼，随手拿起一个滚烫的小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哎，林先生，您早饭不吃啦？”
陈小雨端着碗追出来，只看到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让她不免又轻叹一口气。
林寿快步下楼。
……
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在老旧小区的巷口。
林寿熟练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
“你倒是起得挺早。”
他瞥了一眼林晚晚。
“天天睡这么点时间，小心年纪轻轻就脱发。”
林晚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三叔公，我发量好得很。”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咱们出发吧。”
车子平稳地驶入城市的动脉，林晚晚几次通过后视镜观察身旁的老人。
他睡着了，呼吸平稳，仿佛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起后困倦的老人。
可林晚晚心中却掀不起半点轻视。
当车辆停在魔都第一人民医院楼下时，林寿恰好睁开眼。
他下车，伸了一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声响。
林晚晚已经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束包装精美的百合花。
两人并肩走进医院大楼。
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走廊里人来人往，气氛肃穆而压抑。
这里是凡人生老病死的终点站，却也是他神迹降临的起始点。
两人来到普通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那个靠窗躺着的少女。
李澄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正扭头望着窗外，初升的阳光洒在她脸上，为她苍白的面颊镀上了一层健康的金色。
她的眼神不再是过去的灰败死寂，而是一种新生后的宁静与恬淡。
林晚晚推开门。
“晚晚姐？林大爷？”
听到声音，李澄回过头，眼睛放光，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呀！”
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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