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宗室被这赤裸裸的威胁气得浑身剧颤,脸色由白转青,他指着金正三,手指哆嗦得厉害,却仍抱着一丝最后的希望,嘶声力竭地反驳道: “狂妄!荒谬!我朝鲜虽为藩属,然国祚延续二百余载,岂是你金正三一言可废?!”
“天子!北京的天子陛下绝不会同意!大明朝堂之上,皆是读圣贤书的君子,岂会行此吞并藩属、不仁不义之事……天朝自有法度,自有体统……绝不会容你等肆意妄为!”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试图用大明的礼法来对抗眼前的强权。
金正三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嗤笑:“你真是老糊涂了,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若不是李氏无能,国势衰微至此,屡遭大难,又怎会引来天厌?”
“又怎会让我等臣子,不得不行此非常之事,以求存续?”
“一切的根源,不正是你们李氏自己吗?!”
他巧妙地将篡逆包装成了不得已而为之的救国救民行为。
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阶段,口号一定是要有的,并且还要大……
老宗室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噎得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转向一直端坐如山、闭目养神的李成梁,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踉跄着向前几步,竟扑通一声跪倒在李成梁的座前,老泪纵横,叩首哀求道: “宁国公……”
“李帅爷……”
“您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乱臣贼子……”
“您是天子的钦差啊,镇守我国的擎天之柱……”
“您要住持公道啊,您看看!看看这金正三!他……他这是要篡国啊!他要毁了我朝鲜社稷宗庙啊!”
“帅爷,您深受皇恩,总督朝鲜军务,当秉持公正,维护藩邦稳定……岂能坐视此等乱臣贼子祸乱朝纲……”
“求帅爷主持公道,诛杀此獠啊!”
随着这个老宗室的话语,所有的官员,宗室人员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李成梁身上。
这些官员,包括积极朝着大明朝靠拢的,以及一些传统的官员。
强权暴力,在某些历史抉择时期,是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这位大明在朝鲜的实际最高统治者,他的态度将决定一切……
李成梁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他俯视着跪在脚下、痛哭流涕的老宗室,又抬眼扫了一下神色冷峻的金正三和殿内噤若寒蝉的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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