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的眼神，如同千年未化的寒冰。

她不敢再说一个字。

沈宴清推开椅子离开了，他给姜时愿打电话，她一直没接。

直到来到商场外面，才发现她抱着嘟嘟坐在外面的长椅里。

他走过去，姜时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宴清薄唇微动。

“抱歉。”

他猜到她家庭条件不好，但没想到会从那个叫周雨的女人嘴里知道她这么多事情。

“没什么好道歉的。”

姜时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走吧。”

沈宴清说道。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后。

姜时愿给嘟嘟洗了澡，穿好衣服。

大概是一天都没有看到自己妈咪，嘟嘟又开始嚎啕大哭。

这一哭，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姜时愿抱着他哄，看孩子哭得厉害，没办法，她只好又来到沈宴清的房间门口。

迟疑了一会儿，刚要敲门，沈宴清自己打开了房门。

“嘟嘟哭得厉害，您看，您要不要抱一下，安抚他试试？”

姜时愿问。

她也不想麻烦沈宴清，但看到他哭得这么厉害，只能尝试让他哄着试试。

“给我吧。”

沈宴清伸手接过嘟嘟。

学着姜时愿哄孩子的姿势哄着嘟嘟睡觉。

嘟嘟开始还在小声抽泣着，到后面，哭累了，哭声越来越小，终于在沈宴清的臂弯中睡着了。

姜时愿松了口气。

“给我吧。”

她小声说道。

沈宴清把孩子递给她，嘟嘟在姜时愿怀里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这次倒没有继续哭了。

好不容易等他睡着，她把嘟嘟放在了床上，一回头，发现沈宴清还没走。

“聊聊？”

沈宴清说。

姜时愿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跟着他走到客厅。

房间的门没关，免得嘟嘟忽然醒了听不到。

沈宴清坐在沙发里。

姜时愿坐在他对面。

她低着头，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两分钟。

“今天的事情，抱歉。”

沈宴清再次开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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