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平趁着庙会,偷偷看到寺庙外一处拐角处有个箱子溜出去
寒山寺的钟声刚落,庙会的喧嚣就像被点燃的火星,一下子旺了起来。
戏台上的锣鼓敲得震天响,台下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卖糖画的老汉支起了新的糖稀锅,金黄的糖浆在铁板上拉出细长的丝,混着桂花糕的甜香,在风里漫开。
也平靠在枫桥的栏杆上,看着桥下来来往往的游船。
船上的人穿着鲜亮的衣裳,举着灯笼说笑,灯笼的光映在水里,碎成一片晃动的金红。他手里的枫叶已经被捏得有些发皱,袖袋里的木牌和钥匙依旧一温一凉,像在提醒他什么。
“去买碗馄饨吧?”阿依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望着不远处的小吃摊,“刚才听船家说,这附近的荠菜馄饨是江南独一份的味道。”
琪亚娜点点头:“也好,庙会人多,坐下来歇歇脚,顺便看看动静。”
也平应了声好,心里却有点走神。刚才在桥上看见货栈屋顶的灰衣人后,他总觉得那身影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对了,是那天在码头被他们吓走的吴迪身边的家丁,虽然换了灰衣,可那歪着脖子看人的姿势,一模一样。
“在想什么?”琪亚娜注意到他的走神,递过来一块刚买的桂花糕,“尝尝?甜而不腻。”
也平咬了一口,桂花的香在舌尖散开,却没压下心里的那点异样。“二姐,你说吴迪的家丁为什么会在货栈屋顶?”他低声问,“他们不是财主家的奴才吗?怎么会掺和到徐有贞的事里?”
“江南的财主,大多跟官府有牵连。”阿依娜舀了一勺馄饨汤,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吴迪的父亲能在码头占那么大一块地,背后没人撑腰是不可能的。徐有贞经营江南多年,保不齐吴家就是他的爪牙。”
也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又瞟向寒山寺的方向。寺庙门口的人流像潮水,涌进涌出,其中几个身影看着眼熟——是早上跟着他们的那几个汉子,此刻正混在香客里,眼睛依旧往枫桥这边瞟。
“他们还跟着。”他低声说。
“跟着才好。”阿依娜放下汤勺,“让他们看着我们吃馄饨、看灯会,越觉得我们无害,才越不会防备。”她朝也平使了个眼色,“你不是一直想看糖画吗?那边人少了些,去买一个?”
也平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让他借着买糖画,去探探寒山寺门口的动静。他心里一紧,又有点莫名的兴奋,攥了攥手里的竹签:“好,我去买个老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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