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对了,竟然太平了。让将士们放假三天咋样?
篝火渐弱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朱祁钰披着披风坐在毡房门口的矮凳上,看着牧民们陆续收拾起烤架,孩子们抱着没吃完的奶疙瘩,在晨光里追逐打闹。周迁捧着一卷《农桑辑要》走过来,见他望着远处的明军营地出神,轻声道:“陛下,该进毡房歇息了,这几日您都没睡好。”
朱祁钰摆了摆手,目光仍停留在营地——数十名明军士兵正列队操练,甲胄上的寒霜在朝阳下闪着冷光。他们是跟着他来草原的护卫,半年来除了轮值,便是日复一日的操练,连像样的歇息都没有。他忽然想起昨天娜仁托雅说的话:“再过几日就是腊月廿五了,草原上要宰年羊、挂毡画,准备过年呢。”
“周迁,”朱祁钰忽然开口,“今天是腊月廿二吧?”
周迁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回陛下,正是。按大明的习俗,该扫尘、备年货了。”
朱祁钰笑了笑,站起身朝着明军营地走去:“走,去看看将士们。”
营地门口,校尉陈武正领着士兵们练习刺杀,见朱祁钰过来,连忙喝令停止,翻身下马行礼:“陛下!”士兵们也纷纷放下长枪,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朱祁钰扶起陈武,拍了拍他甲胄上的尘土,“操练了多久了?”
“回陛下,天不亮就开始了。”陈武挺直腰板,“末将想着,草原不比京城,得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松懈。”
朱祁钰看着士兵们冻得通红的脸颊,还有手上磨出的厚茧,心里微微发沉。这些人跟着他远离故土,没有半句怨言,每日勤练不辍,只为护他周全。如今瓦剌局势安定,娜仁托雅的汗位也稳了,是该让他们歇歇了。
“陈武,”朱祁钰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将士们放假三天。”
陈武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放假?可边境还需有人值守……”
“值守的人轮班即可,其余人都放假。”朱祁钰打断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牧民毡房,“你看,瓦剌的族人都在准备过年,咱们的将士也该歇歇了。让他们去草原上转转,买些牧民的牛羊肉,或者和孩子们一起放放鹰,也好松快松快。”
旁边的士兵们听到“放假”二字,眼睛都亮了起来,却不敢贸然欢呼,只是偷偷交换着兴奋的眼神。陈武还想再说什么,朱祁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安全,但娜仁托雅已经派人加强了周边巡逻,沙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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