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惊魂
帐帘“哗啦”一声被撞开,阿依娜跌跌撞撞地扑了出来,膝盖重重磕在营帐外的石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她本就虚弱,又被麻绳捆着手臂,此刻头发散乱,衣襟歪斜,脸上还沾着尘土,整个人狼狈不堪,却死死咬着牙,挣扎着想要往前爬——白鹰城的方向在西南,她甚至辨不清方位,只凭着本能想要逃离这“逼她治病”的营帐。
“大姐!”
也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他刚送朱祁钰到主营帐门口折返,就撞见了这一幕,心脏猛地揪紧,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过去。他伸手想去扶,却被阿依娜猛地挥开。
“别碰我!”阿依娜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撑起身子,后背抵着冰冷的营帐柱子,警惕地盯着也平,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我不治!什么毒素侵蚀心脉,都是你们骗我的!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就是连日守在城楼上吹了风,加上旧伤没好透,累着了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也平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看着阿依娜膝盖上渗出来的血印,看着她苍白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不正常潮红,心里像被钝刀子割一样疼。他张了张嘴,想说李大夫把脉时的严肃,想说朱祁钰那句“毒素已侵入五脏六腑”,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知道姐姐的性子,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此刻她这副虚弱却倔强的模样,让他既心疼又无措——绑她,是怕她回去送命;不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这样硬撑?
“大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平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蹲下身,尽量放柔语气,“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回白鹰城?就算回去了,你这样能守住城吗?李大夫说了,只要你配合,他今晚就能找到医治的法子,你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信你?”阿依娜冷笑一声,眼眶却红了,“我信你把我绑起来?也平,你忘了小时候是谁背着你上山采草药治咳嗽?是谁在你被部落里的孩子欺负时,拿着木棍跟人拼命?现在你长大了,就学会这样对我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也平心里。他怎么会忘?那年他才五岁,得了风寒咳得睡不着,是阿依娜背着他走了十几里山路,找老郎中看病;十岁那年他被邻村的孩子推下河,是阿依娜跳下去把他救上来,自己发了三天高烧。姐姐是他的天,是他和二姐琪亚娜等人的依靠,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让她拿命去赌。
“我没忘。”也平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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