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平抱着阿依娜冲进后方军医营时,帐内弥漫的草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阿依娜放在铺着干草的木榻上,声音因焦急而发颤:“军医!快!快看看我姐姐!”
正在整理药箱的老军医连忙转过身,见阿依娜面色惨白如纸,左臂伤口红肿发脓,伸手一探她的脉搏,又摸了摸额头,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伤口感染引发高热,再加上劳累过度,这姑娘是把自己逼到极限了!”说罢,老军医立刻吩咐学徒烧热水、取烈酒和干净的纱布,自己则拿出尖刀和镊子,准备为阿依娜清理溃烂的伤口。
也平站在一旁,看着老军医用烈酒擦拭刀刃,寒光映得他眼眶发酸。方才情急之下掀开姐姐铠甲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闪现——那片泛黑的伤口、姐姐倒下去时虚弱的模样,还有自己那句不顾避讳的呼喊,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攥着拳头退到帐角,手指关节泛白,满心都是懊悔。
半个时辰后,老军医终于处理完伤口,给阿依娜敷上草药、缠好绷带,又喂她喝了一碗退热的汤药,才松了口气对也平说:“暂时稳住了,但能不能挺过来,还要看今夜她能不能退烧。你守在这里,多给她擦汗,要是有任何动静,立刻叫我。”
也平连忙点头,送走老军医后,他搬了个木凳坐在榻边,借着帐内昏暗的油灯,静静看着阿依娜的脸。她的眉头仍皱着,嘴唇干裂起皮,即使在昏迷中,额上还在不断渗出汗珠。也平拿起干净的布巾,蘸了些温水,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姐姐,对不起……”他轻声呢喃,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看你的伤口,是我逾矩了……”
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阿依娜突然轻轻动了动手指,眼皮也颤了颤。也平立刻屏住呼吸,俯身靠近:“姐姐?你醒了吗?”
又过了片刻,阿依娜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也平脸上。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也平……这是在哪儿?”
“是军医营,姐姐你别怕,军医已经给你处理过伤口了。”也平连忙递过一碗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两口。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阿依娜才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她转动眼珠看了看自己缠满绷带的左臂,又想起晕倒前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时,她注意到也平垂着头,满脸愧疚的模样,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怎么了?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也平猛地抬起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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