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考场里,空调嗡嗡作响,却驱散不了考场里的闷热。肖北坐在座位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距离《刑事诉讼法》开考还有十分钟。
考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沈庄毕带着四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今天换了身银灰色西装,胸前的口袋方巾折得一丝不苟,手腕上的浪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沈庄毕对着几个偷瞄他的考生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整个考场,最后定格在肖北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径直走到肖北面前。
“看来你上午考得不错?”
沈庄毕居高临下地看着肖北,手指在肖北的桌面上敲了敲,“可惜啊,有些人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命运。”
肖北头也不抬地整理着考试文具:“考试要开始了,请回到你的座位。”
沈庄毕脸色一沉,正要发作,监考老师已经走了进来:“所有考生请就座,准备考试。”
试卷发下来后,肖北立刻进入状态。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林若寒留下的钢笔,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笔下如有神助。
“咳咳——”斜前方传来刻意的咳嗽声。
肖北抬头,看见沈庄毕正侧过身子,冲他露出挑衅的笑容。见肖北没反应,沈庄毕变本加厉,故意把答题卡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监考老师走过来:“12号考生,请保持安静。”
沈庄毕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老师,我手滑而已。”
他瞥了眼肖北,“不像某些人,装模作样。”
肖北充耳不闻,继续奋笔疾书。他能感觉到沈庄毕时不时投来的阴冷目光,但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试卷上。这些题目对他来说已经烂熟于心——长久以来的废寝忘食,每天只睡四小时,手臂上的烧伤还没完全好就开始复习,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考试进行到一半时,沈庄毕突然举手:“老师,我要去洗手间。”
监考老师皱眉:“还有四十分钟就结束了,不能等等吗?”
“憋不住了。”沈庄毕耸耸肩,一脸无赖相。
老师无奈,只好请流动监考人员陪同他去。经过肖北座位时,沈庄毕故意撞了下桌子,肖北的钢笔差点滑落。
“不好意思啊。”沈庄毕假惺惺地道歉,眼中却满是得意。
肖北握紧钢笔,指节发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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