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哈腰,语无伦次,那副前倨后恭的模样,活脱脱一只被主人呵斥后拼命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他骨子里的势利和怯懦暴露无遗。
张艺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看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对肖北和指导组其他成员道:
“我们走。”
肖北最后瞥了一眼几乎要缩到墙角的李经汤,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他跟上张艺宁的步伐,一行人快步离开了看守所压抑的走廊,将李经汤那副卑微到尘埃里的丑态彻底抛在身后。
看守所门外,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阴霾。
坐进车里,张艺宁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一片冰寒。
“葛菲虽然拿不出实证,但她的指控,逻辑链条是清晰的。”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杜齐亮、李经汤的态度转变、万林的突然认罪、针对葛菲的构陷……还有今天早上宾馆门口的‘示威’被瞬间抹除……这些碎片,正在拼凑出一张可怕的网。”
张艺宁又补充道,“可是……我们仅仅是来指导市工作组处理葛菲个人案情……”
肖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沧澜市的繁华表象之下,仿佛涌动着令人心悸的暗流。
他沉声道:“是啊,网很大,也很深……我们也无法直接插手案件……”
车轮碾过路面,继续载着张艺宁、肖北和指导组成员驶离了那片压抑的建筑。
车内气氛凝重,葛菲那绝望的控诉和孙立强、李经汤的丑态仍在众人心头盘桓。沧澜市的水,比预想的更深、更浑。
张艺宁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但紧蹙的眉头显示她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
葛菲描绘的黑暗图景虽无铁证,但其内在逻辑和指向的节点——杜齐亮的离奇死亡、李经汤的跋扈、万林的突然认罪、针对葛菲的精准构陷,再加上今早那场被瞬间抹平的“示威”——这些碎片正散发着浓重的阴谋气息。
“葛菲的话,关键点在于杜齐亮和万林的认罪节点,”
张艺宁睁开眼,声音低沉而清晰,“杜齐亮质疑证据被调离后出事,紧接着万林就在葛菲被抓、辩护权被剥夺后立刻认罪……这太巧合,也太符合某种‘清除障碍’的逻辑。”
肖北点头,目光锐利:“没错。还有那个李经汤,他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检察官,倒像是急于掩盖什么的打手。他对葛菲的恶意,超乎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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