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墨打断他,红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艳,“当然,事后是要还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想法子让王岸然那个老狐狸把我的钱吐出来。”
肖北转头看她,月光下白允墨的侧脸线条冷硬如雕塑:“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王岸然现在不肯露面,”
白允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觉得明晚李黎的开业典礼上,他会现身吗?”
肖北一怔:“他不怕被愤怒的工人堵在酒店里?”
“在此之前或许还真不一定敢去,”
白允墨将烟头摁灭在随身携带的金属烟盒里,“但现在你把问题解决了,工人们情绪稳定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夜风突然变强,吹乱了白允墨的发丝。她随手将头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肖北恍惚间看到了林若寒的影子。
“所以,”
肖北收回目光,“明晚你会去?”
“当然。”
白允墨的眼神变得深邃,“不仅要去,还要让王岸然知道,欠我的债,是时候还了。”
…………
第二天傍晚,肖北独自驱车前往李黎新开的“锦河国际大酒店”。陈墨发来消息说车子半路抛锚,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到。白允墨则说她会稍晚出席,让肖北先入场观察情况。
酒店位于城东新开发区,二十多层的大楼灯火通明,门前停满了豪车。肖北穿着深蓝色西装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立刻被眼前的场景震撼——水晶吊灯从挑高十米的穹顶垂下,香槟塔在中央喷泉旁熠熠生辉,县里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集在此,觥筹交错间尽是虚伪的笑容和刻意的寒暄。
肖北随手从侍者托盘上取了一杯香槟,目光扫视全场,寻找着王岸然或李黎的身影。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肖北?真的是你?”
肖北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明显过于昂贵西装的男人正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人约莫三十出头,梳着油光发亮的背头,手腕上的金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赵帅?”
肖北迟疑地叫出这个名字。这是他高中同学,当年班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天啊,多少年没见了!”
赵帅夸张地拍着肖北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香槟差点洒出来,“听说你考上公务员了?在哪个部门打杂啊?”
肖北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平静:“在县政府工作。”
“县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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