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河钢厂斑驳的铁门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的锈迹,像一道陈年的伤口。肖北将车停在厂区外,与陈墨步行进入这片已经半废弃的工业区。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煤灰的气味,远处几根烟囱孤零零地耸立着,早已不再冒烟。
“二十年前的财务资料恐怕很难找到了。”
陈墨踢开脚边的一块碎石,“钢厂改制过三次,档案室都搬空了……至少现在倒是能查到,就是……”
肖北的目光扫过荒凉的厂区:“我们不是来找文件的,是来找人的。当年的老员工应该还有住在附近的。”
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厂区,来到一排低矮的平房前。几个老人正坐在门前下象棋,看到陌生人走近,警惕地停下了手中的棋子。
“老人家,打扰了。”
肖北亮出证件,“想打听个人,魏红梅,二十年前在这里当会计的。”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头突然笑了:“红梅啊!那丫头可俊了,厂里多少小伙子惦记呢!”
旁边戴鸭舌帽的老人捅了他一下:“老刘头,别瞎说。红梅那姑娘正经得很,从不多看男人一眼。”
肖北捕捉到关键信息:“她没结婚?”
“结啥婚啊!”
老刘头吐了口痰,“突然请了一年半长假,回来就抱了个小丫头,说是回家领证生的。可谁见过她男人?连张结婚照都没有!”
陈墨迅速记录着:“请假具体是哪年?”
“九八年吧?对,就是厂里闹出那档子事之后…”鸭舌帽老人突然噤声,低头摆弄棋子。
肖北敏锐地追问:“什么‘那档子事’?”
老人们交换着眼神,最后还是老刘头开了口:“厂里丢了一大笔钱,说是财务做假账。红梅那会儿正好请假,回来就被调查了。后来不了了之,厂长倒是因为别的事给进去了…”
正说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从屋里出来倒水,听到谈话突然插嘴:“什么请假!分明是被送去——”
“王婶!”
鸭舌帽老人厉声打断,“你老年痴呆又犯了吧?”
老太太哆嗦了一下,慌忙退回屋里。
离开钢厂时,陈墨眉头紧锁:“魏红梅……看来是因为怀孕才请假的……”
“这对母女,一个休学一个请假。”
秘书陈墨突然停住脚步:“等等,如果魏红梅从未结婚,那么魏雨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从未露面?…”
刺耳的警笛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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