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复杂,“无论如何,失去的一切也回不来。现在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离开医院,肖北和陈墨马不停蹄地处理后续事宜。
在肖北的极力争取下,杜齐亮被追授个人一等功,一场庄严隆重的遗体告别会将会重新举行。
专案组通过官方渠道和各大媒体,详细公布了杜齐亮被构陷、迫害的全过程以及查获的铁证。
舆论瞬间反转,曾经铺天盖地谩骂杜齐亮和其妻子李云的网络空间,被汹涌的歉意和敬意刷屏。
虽然迟来的正义无法挽回生命,但至少,杜齐亮的名字和他的家人,终于得以在阳光下挺直腰杆。
一切尘埃落定。
傍晚,肖北独自一人走到市纪委大楼的天台。
远处的城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喧嚣中透着一种奇异的宁静。他望着这片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暴洗礼的土地,心中没有预想的如释重负,反而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老大,案子查清了,人也抓了,连杜哥的荣誉和身后名都争回来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闷闷不乐?”
陈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递给肖北一罐冰凉的啤酒,“刚才艺宁组长还兴奋地说,上面要给咱们办庆功宴呢!”
肖北接过啤酒,拉开拉环,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清醒。他叹了口气:“是啊,查清了。虽然很多关键证据,都是程万东……那个为了复仇把自己也填进去的人……递到我们手里的。但也总算是没白忙活一场,该讨的公道,讨回来了。”
“那您还愁啥?”陈墨灌了一大口酒,不解地问。
肖北的目光投向更远的虚空,声音低沉:
“只是突然想到一个故人……一位县长。如果所有坐在位置上的人,都像她那样……或许,杜齐亮、万林、程小鱼……还有更多的人,就不必经历这些了。”
陈墨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哦——您说那位啊!她确实,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不过老大,咱说点现实的,要是所有公职人员都像您说的那位县长似的,清廉如水,刚正不阿,那还要咱纪委干啥?咱哥几个不得集体下岗喝西北风去啊?”
肖北被陈墨这歪理逗得哑然失笑,沉重的心情总算轻松了几分:“你这张嘴啊……”
就在这时,肖北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白允墨”的名字。肖北脸上不自觉地浮起温柔的笑意,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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