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绍文回忆起大半年前的事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医院看到确诊的病例的时候,朱绍文失魂落魄地从诊室出来,走到大厅的时候,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没了。
他蹲坐在旁边。
而他的旁边是一个从外地来的夫妻,妻子抱头痛哭,空荡荡的大厅,冰冷的椅子上,躺着化疗完无法动弹的丈夫。
他是真的绝望了,他已经那么穷,为什么就不能有个好点的身体?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站起来,走出医院,给哥哥打电话。
他本来是想打完电话之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他已经给哥哥拖了后腿,不能再让哥哥嫂子为了他倾家荡产。
打完电话,他就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病历和诊断书都在IC卡电话亭那里。
后面一个人来用电话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些,同时IC电话亭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原来是朱绍文的哥哥感觉到弟弟有些不对劲儿,回去跟自己媳妇说了。
媳妇就说,应该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情,赶紧打过去问问。
夫妻俩又跑到公用电话亭回拨过去。
后一个用电话的人也是一个热心肠,他把自己看到的病例,还有刚才离开的那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告诉了电话那边的朱绍文的哥哥嫂子。
挂断电话后,那个人就帮着去追朱绍文。
两天后,朱绍文的哥哥嫂子也带着所有的钱来到学校找他。
哥哥嫂子说,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治,一定会给他治好。
之后,学生处的秘书得知他生病的情况,专门把他叫到办公室。
秘书说要组织全校师生给他捐款的时候,朱绍文心里也是非常感动的,他一边听秘书说一边想,他的病治好之后,完成学业,他参加工作后,就会把钱还给捐赠的人。
但是听着听着,朱绍文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秘书的意思是,他帮忙组织这次募捐,最后拿到的钱,秘书要分走三分之二,这笔钱也不是他一个人要,也要打点一下领导。
朱绍文缺钱,但是不缺德。
如果真的让人以自己的名义收获不义之财,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他宁愿死,也不干这种事。
听朱绍文简单地说了当年的事情,连能够承得住气的关雪都特别生气,“这样的人也配在学校里担任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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