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虎头,我来了!”
祝余高喝一声。
他摆开架势,手中木棍斜指地面,目光锁定对面有些走神的“少年”。
“…唔…哦…”
虎头似乎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眼神却还有些飘忽。
“看枪!”
祝余不再犹豫,一声低喝,手中木棍划破空气,带着呼呼风声直取虎头面门!
这一击,劈得很正,速度也不快。
即便是半个月前毫无根基的虎头,凭本能也该能格挡或闪避。
然而…
咚!
一声清脆、隐隐带有回音的闷响,木棍结结实实地敲在了虎头的额头上。
“啊!”
虎头痛呼一声,手中的棍子“当啷”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被敲得懵了一瞬,下意识地抱着脑袋就蹲了下去,小脸苦兮兮皱成一团。
祝余眼神一凛,将木棍插进地里,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查看:
“抬头我看看。”
虎头捂着额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抬起头。
额头上红了一小块。
祝余出手很有分寸,她那从小就头铁的结实脑袋连个包都没起,只是有点火辣辣的疼。
“还好,没事。”
祝余松了口气,旋即关心道:
“怎么回事?这两天练功都心不在焉的,今天更是离谱。这种棍子都躲不开?”
自从那天目睹了皇帝乘坐龙舟时,遮天蔽日、威压全城的景象,虎头就时常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平常练枪时,那股生龙活虎的劲头蔫了不少。
今天这场对练,更是神游天外,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慢了。
祝余在她旁边也坐了下来,看着还抱着脑袋的小老虎,声音放缓了些:
“有什么心事?方便说给我听听吗?”
虎头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嫌脏,依旧捂着额头,声音闷闷的: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那天看了老皇帝坐着那大龙船,‘咻’一下升天了…感觉…心里头怪怪的…”
好一个“升天”…
祝余都想给她的形容能力竖个大拇指了。
东宫旧人都教了她些什么?
“怎么个怪法?”祝余顺着她的话问,“是吓着了?还是觉得…很威风,很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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