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一边说着,一边为阿婆也倒了一杯温热的清水,递到她手中:
“您快坐下歇歇,喝口水顺顺气。”
老妇人在他的搀扶下坐下,一只手接过水杯,另一只手则抚着心口。
这些日子,祝余一直在观察着虎头身边的人。
那位“千姨”是名修行者,且所修武技多半与针线暗器相关,气息内敛。
而眼前这位阿婆,则确实是个虚弱不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
但祝余也察觉到,她并不是自然衰老,而是被巨大的悲痛和焦虑生生摧垮的衰老。
她的实际年龄或许只在四十余岁,但精神和身体的损耗却让她呈现出六旬老妪的暮气。
她的病,根子不在脏腑,而出在心上。
这不就巧了吗?
别的病祝余没什么法子,但这心病,他还真能试着治一下。
祝余沉吟少顷,道:
“阿婆,恕晚辈直言。我观您气色,眉宇间似有浓重的悲戚郁结不散,日夜煎熬于心?这恐怕…才是您身体每况愈下的根源吧?”
阿婆望向他,眼里没多少惊讶,只轻轻叹了口气:
“修行之人眼力自然好,小郎君说的不错。老婆子早年目睹几名亲人遭逢大难,受了些刺激,落下了这心口疼的毛病…”
祝余没有追问细节,只是轻声道:
“晚辈早年随师修行时,得到过一门清心静气的法门,或许能解您的心结。”
《上善若水》这玩意儿,杀伤力未必有多强,但功能性是拉满了。
老妇人摇摇头:
“小郎君的好意……老婆子心领了。可我一介凡俗老妇,连灵气是什么都弄不明白,哪里学得了修行者的法门…”
“阿婆,此法无需灵气根基,只是呼吸吐纳之法,人人可学。”
“您只管跟着我做几个简单的动作,调整呼吸,试试又有何妨?即便无效果,活动活动筋骨,静静心,也没有损失。”
“您若健康起来,才能更尽心照看虎头,不是吗?”
阿婆望着里屋的方向,明明距离很近,却没有声音传出。
她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试试?”
祝余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阿婆,您且放松,跟着我的动作和呼吸…”
里屋,千姨轻按着虎头的后背,丝丝缕缕的灵气输入,温养着她的骨骼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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