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祝余就带着闲不住的小老虎练枪了。
后者掂量着手里的木棍,洗干净的小脸写满疑惑:
“不是教枪法吗?怎么用木棍啊?”
她挥了挥,感觉一点气势都没有。
祝余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的虎哥哥,你瞧瞧这泥巴坊,我从哪儿给你整枪头去?有根趁手的棍子凑合着用就不错了。”
“而且,枪法棍法本就同源,许多招式道理相通。”
“可枪是捅的,棍是砸的呀…” 虎头不服气地反驳,试图强调它们的区别。
“肤浅。”
祝余轻斥一声,抄起自己手边那根略细些的木棍。
只听“嗖”的一声,他一个利落的回身,木棍如开弓利箭般猛地扎向不远处的木墙。
砰——
“哇!” 虎头惊呼一声,小跑过去,好奇地伸出小手用力拨了拨那根棍子尾端。
棍子纹丝不动,竟是深深嵌入了木墙之中,她不用上全身力气根本拔不出来。
祝余收回手,看着她惊讶的样子,道:
“看见没?谁说棍子就不能捅了?真正合格的修行者,岂能被武器的形制限制住?”
“而且,枪法真正的威力,从来不是靠那铁疙瘩枪头,而是来自于灵气凝炼出的枪意。”
“有枪头不过是锦上添花,没有枪头,若枪意已成,威力同样惊人。”
“等你练到能用这木棍凝聚出真正的枪意时,再拿起真正的长枪,威力只会倍增!”
口说千遍,不如亲眼所见。
祝余这一棍子捅下去,已然让虎头信了大半。
“你刚才那一招,用的就是枪意吗?”她问。
祝余却摇了摇头:
“不是。”
“我学艺不精,灵气稀薄,根本产生不了枪意。刚才那一击,不过是用了些发力的技巧和巧劲罢了。”
并非学艺不精。
他练的这套《焚天燎云枪》,是三百年前,大炎的开国皇帝,也就是他那位好大哥,手把手教的。
当年他天资卓绝,学什么都快,再加上和元繁炽下墓倒斗时,多次经历生死之战的磨练。
到最后,连武家兄弟在枪法上都不如他了。
可惜啊,连续两次身死道消,灵魂遭受的重创太大,一身天赋被硬生生削去了大半。
甚至连记性都变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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