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贾家的鸡飞狗跳不同,院里其他几户符合条件的人家,虽然也是愁云惨淡,但终究还是无奈地开始着手准备了。
前院阎埠贵家,阎解放也在下乡名单里。
三大爷阎埠贵唉声叹气了好几天,计算着这又得多大一笔开销。
但算计归算计,关键时刻,他这个当爹也不得不大方一回。
他翻箱倒柜,找出几件自己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又让三大妈连夜赶工,把袖口领子的磨损处细细缝好。
“解放啊,乡下不比城里,东西坏了没处买新的,都得靠自己。”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把一件厚实的棉衣和一包捆得结结实实的东西塞给儿子,“这棉衣耐穿,挡风。这里面是针线、纽扣还有都是用得着的零碎。钱要花在刀刃上,这些能备就自己备上,能省则省。”
虽然还是抠抠搜搜的精打细算,但这一大包东西,确实让阎解放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后院刘海中家,刘光福倒是没太让父母操心。
他早就和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约好了,要去同一个地方下乡,互相有个照应。
二大爷刘海中觉得儿子这是“积极响应号召,有觉悟”,面子上觉得光彩,出去逢人就说。
二大妈也给准备了不少吃的用的,还塞了不少钱和粮票。
“到了那儿别怕吃苦,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入党,让组织看到你的进步!”刘海中挺着肚子,跟个老干部似的嘱咐道。
刘光福听着浑不在意,心里还有和同伴在一起的些许期待。
中院贾家,在经过几天撕心裂肺的争吵和拉扯后,事情竟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棒梗看着奶奶和母亲为了谁去的问题几乎反目,又看到妹妹小当终日惶惶不安模样,这个平时混不吝的少年,心里某根弦忽然被触动了。
一天晚上,当贾张氏又开始哭嚎“我的大孙子不能去”时,棒梗猛地站了起来,梗着脖子,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
“别吵了!我去!我是贾家的男人,哪有让妹妹顶在前头的道理!下乡就下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一出,满屋皆惊。
贾张氏愣住了,随即哭得更凶,直呼“傻孙子”。
小当则难以置信地看着哥哥,眼泪流得更凶,但里面多了几分感激和愧疚。
秦淮茹看着儿子,心情复杂无比,既心疼又有一丝欣慰——儿子,好像突然长大了一点。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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