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开始逆转了吗？”

“造化玉蝶破碎，天道神器崩塌，时空被打乱，就连因果和命运都开始受到了影响！”

正因为如此，一切都开始逆转了！

大阵之内，核心空间。

李善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感受着诸天发生的变化，不自觉地感慨了一声：

“所以……这就结束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片绝对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如此突兀，甚至有些刺耳。

他听着自己的回音，才真正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是这片“无”之中，唯一的“有”。

“大阵呢？”

原本有大阵的守护，整个金鳌岛都能安然无恙的。

但如今自己的大阵似乎……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这让李善猝不及防。

“老师……三霄师姐……金灵师尊……赵公明……都没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鲜活的面孔。

有通天教主那护短又傲娇的模样，有云霄仙子那温柔又坚定的眼神，有金灵圣母那严厉中带着关切的教导，还有那群虽然时常让他觉得吵闹，却无比拥护他的截教弟子们。

“果然，我也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李善拥有了大阵之后，自觉地自己就是一个看客。

就算三霄与他亲近，他也不过是温柔对待。

可如今……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化作了最本源的真灵印记，如同亿万粒尘埃，在这片无垠的混沌海中随波逐流，等待着下一个不知多少亿万年后才会到来的、重新孕育的渺奇迹。

但这，并不是李善想要的结果。

可世事弄人，一步步走来，他从被动守门，到主动谋划，再到与圣人博弈，甚至硬撼天道。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守护他在乎的人，守护金鳌岛这一亩三分地。

直到最后他才发现，在这场由盘古与鸿钧主导的、横跨了整个纪元的终极棋局中，他拼尽全力，也不过是从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变成了一个……

勉强有资格留在棋盘上，见证棋盘被掀翻的看客。

“好一个鸿钧，好一个盘古！你们一个要灭世，一个要开天，最终却合力演了一出重启纪元的大戏！”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那身形明明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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