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恭王浑身一颤。
根本不敢接话。
今夜皇帝和平日里大相径庭,竟连表面的温和都不愿维持,端是恩威难测。
“朕失望在于王采不尊律法,藐视朝纲,并不意味着东郡王不该杀。”
"姜惊蛰和第五司奉命查案,何罪之有?"
言及于此。
皇帝目光冷冷扫过群臣。
“既然诸位来要说法。”
“那好,朕给你们说法。”
“姜惊蛰若是有罪,自有律法处置,尔等谁敢构陷忠良,挟私报复,朕必将销其宗谱,灭其九族,言尽于此,望尔等尽周知!”
话落,皇帝不理会如坠冰窟的诸臣子,摆驾离去。
老恭王地看着皇帝的背影。
迷惘到了极点。
他原本以为姜惊蛰身后的靠山应是王采,所以在王采被剥夺乌衣台身份后才会提议杀姜惊蛰。
却没想到皇帝反应竟会如此激烈,他甚至怀疑到底谁才是皇帝的亲侄儿。
“既然陛下给了你们忠告,那在下也说两句。”
王采缓缓起身,抖落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幽幽道:“年轻人之间的争斗,我不理会,他若不敌,自是技不如人。
但诸位若是仗着多活了几年以大欺小,在下必杀诸位全家,言尽于此,勿谓言之不预也!”
说着他一步踏出。
虚空溅起涟漪,等众人反应过来。
其立身之地已然只剩下半阙青衫残影。
柳国公脸色铁青。
看着空荡荡的龙榻,又看着王采立身之地,只觉得憋屈无比。
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儿告到对方家长那里,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道歉,反而又被打了几个耳光,狠狠羞辱了一顿。
一股气血涌上喉咙,他忍不住仰头狂啸。
“竖子,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复苏底蕴,复苏底蕴,老夫要杀了他们!”
徐道临看着被气疯了的柳国公,轻轻叹息一声,似喃喃自语:“规则之内无所顾忌,既然老一辈无法出手,为何不让青秀榜中人去杀?”
言罢!
他也转身离去。
路过太史令时,他侧目道:“把镇北王府的人撤回来吧,姜惊蛰杀了姜四琅,恐怕现在最想他死的人应是花老太。
他们自己家的事,陛下总不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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