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地,呼啸如刀。
急雪裹着寒意抽打在乌衣台沉木门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宛如沙场催命的战鼓。
第四司与第五司的两位执掌人隔着一地碎雪对峙,空气凝滞得仿佛连风雪都被压得抬不起头。
"欢迎回来,姜司座。"
沈星河率先打破沉默,青色澜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嘴角噙着温润如玉的笑意。
姜惊蛰微微欠身:"多谢沈司座,我欲提审沈良,还请行个方便。"
沈星河微笑道:"这本就是你的权利。"
姜惊蛰搁在轮椅上的手掌微微抬起,孟无常赶忙走到他身后从姜约手中接过黑伞,向乌衣台深处走去。
至始至终,两人都对先前的剑拔弩张半字未提。
"站住!"
孙千越从血泊中挣扎爬起,半边脸皮肉翻卷露出森森白骨。
他怨毒地盯着远去的轮椅,嘶声吼道:"姜惊蛰,我让你站住!"
轮椅碾过积雪,没有丝毫停滞。
孙千越眼底的怨毒愈发浓郁,摇摇欲坠站起来:“杂种,我让你站住!”
依旧无人回应。
直到轮椅彻底消失在风雪中。
孙千越回过头来,怨毒看着沈星河。
“沈司座,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这几个乱臣贼子!”
沈星河拍了拍孙千越的肩膀,叹息道:“他是陛下钦定的第五司司座,我与他平级,我怎么能对他动手呢,陛下不允许,老师也不允许,孙大人还是找高掌印吧。”
青衫掠过雪地,徒留孙千越僵立原地。
他忽然发现,那些平日谄媚的同僚此刻都对他避如蛇蝎。
就连檐下悬挂的青铜风铃都停止了摆动。
好像仅一日之间,他和这座院子格格不入,被整个院子厌弃了。
他是陛下的人。
或者说他除了是乌衣台洗笔,还是内廷司礼监的眼睛。
那位刚跻身止境陆地仙被赐蟒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陛下最忠诚的狗,内相高秋,是他的干爹。
随着小黄门失势,高秋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他代表陛下盯着乌衣台,旁人都以为他是沈星河的心腹。
实际上他是一双眼睛,这也是他敢在沈星河面前指手画脚的底气。
可现在沈星河直接挑明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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