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
姜神秀不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
就算他要带走姜四琅,也不是现在。
可是他偏偏站了出来,而且握住了剑,这就是一个信号。
这种信号对姜惊蛰来说,很危险。
因为极有可能导致这山上的局势失控。
所以姜惊蛰才会说出那句话。
"萧严,你还在犹豫什么,大不了直接投镇北王,姜惊蛰在虚张声势,他根本没有后台!"
东郡王忍着剧痛,催促萧严出手。
“你可以试试!”
姜惊蛰似笑非笑看着萧严:“要九族还是要儿子,你自己选!”
萧严沉默不言,只是目光在这山巅游走,直到看见身子单薄消瘦的儿子时,眼底才有了几分温情。
良久。
他挺直身躯变得佝偻,嘶声开口:“玉儿,爹对不起你。”
话落,他抬起的手指缓缓落下。
萧衔玉浑身一颤,额头上多了一道细微口子。
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他脸上一片茫然,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向自己道歉。
忽悠寒风刮过。
萧衔玉感觉眉间有些刺痛,他伸手摸去,感觉一片温热,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爹,我怕!”
“别怕,爹在。”
萧严伸手惮去落在萧衔玉发间的碎雪,又从他眉间掠过,柔声道;“对不起,爹没教好你,下辈子,别做爹的孩子了!”
萧衔玉死了。
死得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儿痛苦。
甚至临死,他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
萧严抱着他的尸体缓缓离去。
路过姜惊蛰时,
他止住身形:“你最好能像你表现的这么铁面无私,遵守律法,杀了姬道略,杀了那名单上所有人,一直能做一把有用的刀,我会在长安看着你,不要犯在我手里,你的命,我预定了!”
他的声音很冷,就像是一把杀人的刀。
姜惊蛰面无表情看着他。
“你没有资格审判我,我也从未有铁面无私,更不知道律法为何物,我姜惊蛰行事,只遵循我自己的底线,我的标准。
萧衔玉的死,你大可算在我头上。
因为今日此处或许有人罪不至死,但萧衔玉绝对不在那个范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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