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了，他出来后有事与我等相商，这是我归墟岛万载难逢的仙缘！谁若敢怠慢，便是与我归墟岛全族为敌！”

“是！大长老！”

所有弟子长老齐声应诺，声震云霄，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绝境逢生，又得见神迹，攀附仙缘，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与干劲。

雪千寻与叶孤城站在船舷边，遥望着那片平静的旋涡，久久无言。

“叶兄，你觉得……林前辈究竟是何等境界？”雪千寻的美眸中，是化不开的震撼与迷离。

叶孤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道。”

“道？”雪千寻不解。

“嗯。”叶孤城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但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我们修武，修的是术，是法，是内力，是剑意。我们所追求的，是利用天地间的‘规则’。而林前辈他……他本身，就是‘规则’，就是‘道’。”

“他站在那里，天地便以他为中心。他说要有光，黑暗便自行退散。”

叶孤城眼中流露出一丝痴迷：“这才是……武道，或者说，‘道’的终极吗？”

雪千寻听得心神摇曳，她知道，今日所见，必将影响她和叶孤城的一生。

……

与此同时。

“归墟之眼”的内部。

林枫的身影，正缓缓下沉。

外界看来是旋涡，而内部，却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奇异空间。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四周是破碎的空间碎片，像是被打碎的镜子，每一块碎片中，都倒映着不同的景象。

有的碎片里，是上古神魔大战的残影，吼声震天。

有的碎片里，是沧海桑田的变迁，高山化为深谷，海洋凝成陆地。

还有的碎片里，是无数生灵的悲欢离合，宛如一幕幕无声的戏剧。

这些，都是被“归墟之眼”吞噬掉的，时光的残骸。

寻常修士进入此地，瞬间就会被这些错乱的时空信息冲垮神魂，化为白痴。

但林枫走在其中，却如履平地。

所有的时空乱流，所有的法则碎片，在靠近他身体三尺范围时，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平，变得温顺无比。

他仿佛是这片混乱之地的唯一“秩序”。

他没有理会这些时光碎片，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叠叠的空间迷雾，望向了这片空间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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