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带回来的那点“好东西”,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烙在了九十五号院不少人的心尖上,但要说烙得最深、最疼的,还得是后院的贾张氏。
她回到自家那间又小又黑,一年到头都透不进多少亮光的屋子里,一屁股重重地墩在冰凉的炕沿上,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屋里弥漫着一股子散不去的霉味和酸味,角落里堆着几颗蔫吧的白菜梆子,那是她们娘俩明天的口粮。
“呸!”
贾张氏朝着乌漆嘛黑的地面,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声音尖利,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怨毒。
“他何大清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死了老婆的厨子,平日里看着蔫头耷脑,今儿个倒抖起来了!什么玩意儿!”
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刚才在院里看到的那一幕。
“那棒子面,乖乖,黄澄澄的,隔着布口袋都能闻着香气,一看就是没掺一点糠的纯货色。”
“还有那咸肉!我的老天爷啊!都腌出油了!那得放多少盐?这年头盐比命都金贵!这得是多大的手笔?”
“闻着那味儿,香得人骨头都酥了!”
贾张氏越想,心里头那股子酸水就跟发了酵似的,咕嘟咕嘟往上冒,简直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何大清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就得带着儿子在这黑屋里啃窝头?
她扭过头,一双三角眼刀子似的剜向缩在墙角,正抱着膝盖偷偷咽口水的儿子贾东旭。
看到儿子那副没出息的馋样,贾张氏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窜得老高。
“东旭!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给我把头抬起来!”
贾张氏的嗓门一下子拔高,尖锐得像是指甲划过铁锅,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回荡。
“你看你那点儿出息!哈喇子都快流到鞋面上了!闻着味儿就走不动道了?”
贾东旭被他娘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浑身一哆嗦,十四岁的半大小子,身子骨倒是抽条了,可在贾张氏面前,永远跟个没断奶的鹌鹑似的。
他慌忙低下头,用袖子胡乱抹了把嘴,小声嘟囔着:“娘,那……那肉闻着是真香……”
“香!香!香!就知道香!”贾张氏几步冲过去,伸出干枯的手指,一下一下用力戳着贾东旭的脑门,“香能当饭吃啊?你闻闻能饱是怎么着?”
“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人家何雨柱,他爹一回来,棒子面咸肉的往家拿!你再看看你那个死鬼爹!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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