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兴华的目光如利剑般越过中院,直直钉在后院西侧那间倒座房时,整个九十五号院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
前院的阎埠贵是“酸”,是旧文人那点藏不住的算计;中院的刘海中是“蠢”,是小市民乍富后那点可笑的虚荣。这俩人的闹剧,说到底还是人民内部矛盾,是思想觉悟问题,批评教育一顿,让他们知道疼也就过去了。
可后院的许富贵……
院里上了点年纪、在轧钢厂干得久的人,心里都模模糊糊地有数,那问题,可就不是哭穷卖惨这么简单了。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里暗骂:这个许富贵,平时看着挺横,今天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他那点破事,可比我这几斤棒子面严重多了!
刘海中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刚刚那场全家总动员的“忆苦思甜”大戏,跟现在这阵仗一比,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他心里直哆嗦,幸亏自己只是想占点小便宜,这许富贵,怕是要掉脑袋的事!
许富贵正像一只被猎犬盯上的兔子,躲在自家门口的阴影里,两条腿抖得像是打摆子。他亲耳听着阎埠贵被问得瘫软,亲眼看着刘海中被当众戳穿,心里的那点侥幸,早就被恐惧的洪水冲到了九霄云外。
转念一想,他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怕什么?自己准备了一宿,编的那套“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卧底英雄说辞,简直是天衣无缝。旧社会那点事,兵荒马乱的,谁能说得清?只要自己咬死了,演得像,没准还能因祸得福,混个“爱国群众”的身份!
对,就这么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有些发软的腰杆。
“后院,许富贵家,是哪一户?”
李兴华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口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就拟好的判决书。
“唰——”
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越过中院,聚焦到了后院西侧那间低矮的倒座房。
许富贵浑身猛地一软,刚提起来的那口气瞬间泄了,要不是他老婆在后面死死地扶着他的腰,他当场就得瘫下去。
“在……在……在这儿呢……”许富贵的老婆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她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人,只知道自家男人以前威风,可今天这阵仗,她彻底吓破了胆。
“出来吧。”李兴华言简意赅。
许富贵就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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