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员小王和两个干事立刻跟上。院里的邻居们,刚看完一场大戏,正是意犹未尽的时候,呼啦啦又跟了过去,像一群逐水的鸭子。
何大清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跟院里其他人都不一样。
阎埠贵是真穷,所以拼命演;刘海中是虚荣,所以浮夸地演;易中海是伪善,所以滴水不漏地演。
而何大清,他不演。
或者说,他演的是另一出戏。
只见他三十六七的年纪,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色厨师工作服,外面套了件灰布褂子,虽然也旧,但看不到一丝油渍。他不像易中海那样腰杆挺得笔直,带着一股子工人阶级的“硬气”,而是微微含胸,脸上挂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职业性的谦和笑容。
那笑容,既不谄媚,也不疏离,就像饭馆里迎来送往的掌柜,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觉得他是个场面上的人。
看到李兴华走过来,他立刻迎上两步,声音洪亮又带着笑意:“哎呦,李主任,辛苦了辛苦了!快请进,快请进!屋里喝口水歇歇脚!”
他这态度,既不像阎埠贵那样畏畏缩缩,也不像刘海中那样咋咋呼呼,更不像易中海那样端着架子,就是一种纯粹的热情和客气。
李兴华点了点头,走进何家。
一进门,一股淡淡的、复杂的香料味儿就钻进了鼻子。不是那种浓烈的饭菜香,而是八角、桂皮、香叶这些干货混合在一起,常年累月浸润在空气里的味道。
屋子是三间大屋,敞亮。东边一间像是被隔出来当了厨房,收拾得井井有条。灶台擦得锃亮,墙上挂着一排大小不一的铁勺、漏勺,刀具也整整齐齐地插在木制刀架上,每一把都磨得寒光闪闪。这地方,比易中海家那冷冰冰的“样板间”,多了几分专业和烟火气。
西边是卧室,靠墙摆着两张床。里屋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同样干干净净。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站在何大清身后,正好奇地打量着李兴华一行人。这少年长得浓眉大眼,个头不矮,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不服管的倔强。他就是何雨柱。
在何雨柱身后,还躲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紧张。这是何雨水。
“李主任,您坐!”何大清麻利地用袖子擦了擦桌边的长凳,又转身对何雨柱喊道,“柱子,愣着干嘛?赶紧给李主任和几位同志倒水去!”
“哦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